,我看你还是不要乱跑的比较好。”
说到此处,突然就没有声音了,而含音则是感觉眼前的门被豁然打了开来,而站在门另一边的人竟是楞在了那里。“音……你怎么一个人……”
“汀宁在里面,是么?”含音伸出了手,冬离自然就搀扶住了她,但听闻她如此一说便想要解释,却是被含音给一下子打断了,“汀宁,你求冬太医做什么?”浅笑着由冬离搀扶着走了过去,“你若是想要留下,也应该是来求我啊。”这话说的极为带刺,倒不是含音介意汀宁来找冬离,而是……为什么每一个她试图去相信的人最终只会让她感觉到自己有些可笑。
“灵……九公主。”汀宁显然从未料到含音会在外头听见他们所说的话,遂有些胆怯地怕她会发现当初为了以防哪一日会东窗事发而对她下毒的事情,“我……我只是……”
“你想呆在宫中做什么呢?”含音轻笑,“你是想要当嫔妃么?这就是你不肯离开这里的目的么?”
“我……”又是跪了下来,对此含音显然有些厌烦。
下跪这样的动作,此时在她心底已然成了一个习惯性的动作了。她厌了,烦了,麻木了。
“你若是真的那么想要成为嫔妃,我倒是真的可以遂了你的心愿……”
“音儿!”
不去理会冬离,含音兀自笑着说道,“你只要不会后悔,我便答应了。”
汀宁显然没有想过竟然会遇到这样的情形,她本以为……本以为成为九公主的灵蕓一定会处死她的,可是……“我答应,我答应。”能让她成为妃子,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妃子,要她做什么她都会同意的!
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含音弯腰凑到了汀宁的耳边,悄然说道,“你可别让我失望,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说罢便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她是恨的,带着些许报覆地将一个女人活生生地推进了万丈深渊。可是那又如何呢?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她早已经习惯了。
“你走吧,去竹园那儿等我回去。”
“是……”汀宁怯怯地离开,而站在那儿的含音却是越发地大笑起来。或许她是不懂的,不懂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女人要拼了性命到这处她想逃离却逃脱不了的地方,不懂为什么她们到底想要得到些什么。
“音儿。”
“你想帮她求情?”不冷不热地说着,“这是她想要的,并不是我逼她的。”正说着,含音偏过了头似笑非笑了起来,“你当初帮她隐瞒到底是出于怎样的心思呢?”
“我只是不希望有太多纷扰。”
其实含音一点也不想听那些所谓的解释,她只是问问罢了,只是问问罢了。“扶我进去坐会吧,累了。”
任由冬离搀扶着,含音有一些想说的话却是突然忘了,苦笑着走了进去,闻着那熟悉的草药味道竟是不经意地笑了起来,“冬离,莫神医说很是想你呢。”
“恩。”冬离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了下来后便起身要去拿薄毯给她盖上,但刚迈开一步便被含音一把拉住了。“怎么了?”有些不解的扭过了头,“要拿什么吗?”
“冬离。”
“恩?”
“莫神医希望你回去看看他。”
“恩,过些时日吧。”
一问一答间,含音就仰着头,看着那个她感觉应该是他的眼睛的地方。她知道他懂的,懂得自己的意思的,可是……
“冬离,你走吧。”犹豫了许久之后她终究是把最初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面无表情地接过了他递来的茶,她试图让自己阴狠一些,但却是出声说道,“宫里不会再太平了。”
“恩。”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我不会离开这里的。”她说的坚决,可这就是事实,父皇在哪她便会在哪,决然不会离开的。
“恩。”他知道,他早已猜想到了。
突然的一瞬间,所有的对话却是化为了沈寂,没有人开口,只馀空洞的风席卷过房中的每一个角落,然后从脚尖开始蔓延到鼻尖。指尖的冰凉最终让她不自禁地抽动了一下,而见到此景的冬离连忙从旁边拿过了以个捂手的暖毯将她的手给包了起来。
“你素来手就冰凉,常说要穿多一些,你还总是不听。”冬离断断续续地说着,但含音却好似根本没有再听她说话一般,呆呆地默不作声地任由他将自己的手捂了个严实。
“我若是走了,没人给你捂毯子,那该怎么办?”
含音本是可以说她自己可以为自己捂的,可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