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出交缠的纹路:“他们不是被踢出局,是造完通天塔就转身云游去了。”
孙乾手中竹筷“啪嗒”落在骨碟上。
徐功明慢条斯理续道:“听说过普罗米修斯盗火的故事么?神明偶尔施恩人间,可不会守着火堆等凡人供奉。”
这话让孙理事长瞳孔震颤,若真能搭上这等人物,何愁不能执掌乾坤?
日上三竿时,九元会馆汉白玉台阶前,柳老杵着犀角杖眯眼打量鎏金牌匾:
“朱家小子谱摆得够大,我这把老骨头都推轮椅上门了,连个接引的人影都没有。”
柳莹莹正要接话,朱漆大门忽地洞开,穿月白长衫的侍应生躬身做请,门内隐约传来算盘珠子的脆响。
轮椅上的老者忽然绷不住笑出了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黄花梨扶手。
这些天他故意冷着朱荣江,就是想看这只老狐狸焦头烂额的模样。
想到叶飞身上那层若隐若现的迷雾——龙隐会创始元老的后裔,这事连他自己都拿不准几分真假。
“爷爷您说的那些情况可靠吗?”
柳莹莹递上温好的普洱,茶香氤氲间仍掩不住眼底好奇。老人接过茶盏轻吹浮沫:
“薛品韬那家伙藏一半说一半,不过叶飞能拿到隐龙令这种绝密信物,总归是有些门道的。”
电动轮椅碾过青石板时,柳老特意让护工绕到西侧廊道。
透过雕花窗棂,隐约能瞥见东厢房晃动的身影,朱家管家举着三台手机在庭院里来回踱步,领带都歪到了肩头。
九元会馆的待客厅空荡荡的,只有鎏金座钟的滴答声格外清晰。
“老爷在准备重要会议,请您稍候。”
侍者九十度鞠躬的弧度完美得挑不出错。
柳老捻着腕间的沉香珠串,忽然冲着窗外努嘴:“莹莹你瞧,树杈上那窝喜鹊正叼着银丝筑巢呢。”
话音未落,紫檀屏风后转出四道身影。
当先那位拄着蛇头杖的矍铄老者让柳老瞳孔微缩,沉香珠串啪嗒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