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轻轻颤动,李莲花感觉到她指尖尚有一丝温度,心里一阵酸涩。
他不再多言,转身就往自己以往居住的房间走去。
李莲花轻轻地将乔婉娩放置在床榻上,床单已经被鲜血染得深红,仿佛一幅无法言喻的画作。她的身体无力地倚靠在床上,脸色苍白,眉宇间全是痛苦,而李莲花的心情也沉入了无尽的深渊。
腹部的剑伤让他感到一阵剧痛,但他的内力已经恢复到了巅峰,经过简单的穴道封闭,伤口的血已经止住。扬州慢内力流转,缓解了身上的剧痛,他的目光却始终不曾离开那人。
相比之下,乔婉娩所受的伤害远比他严重得多。连番与正道人士的比斗,身上早已伤痕累累,内力几乎虚脱。尤其是历风啸招式,攻击尽是杀招,胸前的伤口极为深。
李莲花察看她的伤口时,指尖触到她胸前的血肉,立刻感知到肋骨的两处断裂,伤口深及骨肉,甚至还隐隐触及脏器。
他皱眉叹息,细声唤道“阿娩”,却不见她有半点回应。她的意识仿佛飘远了,只余苍白无言的面容。李莲花怕她再流血过多,赶忙催动内力,指尖在她几处穴道上一一点按,帮她止血。
指尖触及肌肤的瞬间,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呼吸凌乱而微弱,即使在昏迷中,她的身体仍然下意识地抗拒着疼痛。
李莲花指尖微滞,心底一片柔软。
“阿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