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一点赤砂痕
晚上,我一边捧着盒子吃蛋糕,一边守着电脑和远在地球另一端的发小简欣视频聊天。
把今天一整天的倒霉经历都和她说了,原本是希望能从朋友那里感受到一点人性温暖的。可自己果然是交友不慎,那个损友听了之后不说安慰安慰我就罢了,反还被这事儿给逗得前仰后合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说你也太彪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哎呦,乐死我了!”
“……傻笑什么呀你,有完没完!我这儿烦着呢!”
又过了一会儿,屏幕里的那个贱人终于绷住脸,努力压下了嘴角的笑意,继续说道:“那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不是给人家小姑娘留下个电话么?她给你来过电话了?”
“哦,怎么可能给她留电话,我就那么一说,然后就跑了。她车那么贵,真要是讹上我怎么办?一看那就是个养尊处优不知世事险恶的小姑娘呀,哪里见过我这样的铁公鸡。”用勺子挖上一大勺蛋糕,塞进嘴里,我含含糊糊地回答。
简欣见我如此举动,皱着眉说:“你老是吃这么多甜食,也不怕以后得高血糖啊?”
“你怎么跟我老妈一样。”不在意她的乌鸦嘴,又塞上一口。
简欣恨铁不成钢似地叹了叹气,继续开口:“那你工作这回肯定也得丢了吧……不过也好,你不是早就准备不干这行了么。”
听她说到这里,我扔下手里的勺子,想了一会儿,答道:“也只能这样了呀……哎,决定了!明天去辞职得了。”
“然后呢?”
“然后?你今天怎么那么多然后啊,然后……然后顺路去买个挂墙上的表。”
“我是说然后你准备上哪儿找工作!谁问你辞职完要去干什么……不过你无缘无故去买表干嘛?”
我看着墙上原本应该挂着钟表的位置,说:“今天早上要迟到的时候,看原来的那块表吧,觉得它特别欠,回来我就给扔了。”
视频那头的简欣凑巧刚喝下口水,我说出来的这句话让她一下子就呛着了:“咳……咳咳……宝贝儿,咳,咱们点儿背不能赖社会,你妄想症也太严重了吧?这是病,得治。”
“你才有病!”
“好了好了,那你现在要是辞职了的话,积蓄还够用么?有没有什么困难?”瞎贫了半天,我这个损友终于说出了一句人话。
“放心吧,你姐妹我还是有点儿钱的。要是真有快揭不开锅的时候,我必须拿最后一笔钱去买张飞英国的机票,然后投奔你呀!”
“我一点儿都不担心。你要真成了穷鬼,大使馆就得拦下你,连签证都办不了,真有能耐你就来呀!”连让我多感动那么一小会儿的机会都不给,简欣那副贱贱的嘴脸就又全露出来了,果然是本性难移。“得了不跟你说了,我到时间该去上班了。你确定身体真的没事儿吧?可别逞强!”
“真的没事儿,别担心我了。我也该睡觉了,你快出门吧,别跟我今天似的迟到了,拜拜。”
干脆地道别,关掉视频,把吃掉一半的巧克力蛋糕放进冰箱,又把一只叫“兔子”的蠢猫抱到卧室,上床睡觉。
酣睡到半夜,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憋得难受,心知肯定是兔子又跑到在我脸上躺着了。我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下意识地想给它扒拉下去。可是刚要伸手,就觉得浑身酸痛,难以动弹,像遭了鬼ya床一样。
忍不住叫唤出声,兔子听见声响也醒过来,终于自觉地从我脸上蹦下去,站在枕头边上好奇地看着主人。我自知情况不妙,也起不了身,只能强忍着疼,努力地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电话,拨了急救号码。
向电话里报了自己的具体住址,对方回答说最晚会在半个小时之内赶到。挂掉电话后,我也不能就这样躺在床上放心等着,至少要在人家到这里前,把家里的大门打开才行。
如此想着,我不禁使出吃nai的力气,披头散发的开始从床上往玄关断断续续地爬。如果需要形容得再具体一点,大致就是恐怖片里女鬼的那种爬行方式吧。
虽然我的□□在缓慢爬行,但是心里却正有成千上万头草泥马在呼啸而过。
想到上午撞了自己的那辆车,和非要带我去医院检查的小美女;现在突然全身酸痛乏力肯定和撞车有关系,我觉得自己又傻叉了——当时真应该听人家的话,自己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我受的没准是内伤。
又看到身边的兔子终于意识到了主人的不对劲,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