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打过上课铃了……不用……回去上课吗?”
夏天还是没反应,一见他那副看戏的样子,脑中突然想起他无意得知我喜欢他的那件事——如此看来他一定是不高兴了。思及此,不知所措的我也顾不得什么形象问题,委屈得眼泪鼻涕又开始跟大开的水龙头一样哗啦哗啦地流。
他明显是对我突如其来地嚎啕大哭吓到了,连忙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好心地拍拍我,有些笨拙地安慰道:“你……你哭什么,事情都过去了,别伤心了。”
可委屈的人是最受不住别人好言安慰的,况且自己还神经质地把他所说的“过去了”理解为“我俩到从此各不相欠”。
直到我汹涌地泪水攻势稍稍平息下来,夏天才终于恢覆往日的镇定,递给我一块他随身携带的格子手帕:“鼻涕。”
我窘迫地接过来,好歹整理过一番门面,背地里则在做着最后一次的心理建设——在刚才擅自揣测出夏天“各不相欠”的隐藏意之后,我就下定决心:不管我喜欢他的这件事,他知道多少又态度如何,至少今天自己要在他面前说个清楚。
抱着必死的心态,我不敢直视着他,于是压低了头又使劲吸吸鼻子,紧张地开口:“那个……那个,夏天,我有件事,可能你也知道了,不过还是想亲口和你说。”
即使已经在心里演示了无数遍,真正出口却还是语无伦次,我深呼口气想要平覆内心,继续道:“我,我其实……其实之前就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