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汽车高上一大截,让我这种全身都在疼的人上下车的时候费劲儿极了,简直是极度彰显出了他扑面而来难以忽略的闷骚气质。
我家距离医院并不算远,向他报出大概的住址,连带算上早高峰堵车的时间,有一个小时出点头的工夫也到达了目的地。眼看快要进入小区门口,我坐在副驾驶座上对着窗外指指点点地选择着显眼的目标物:“你看那里不是有一个红绿灯吗?就是右边那个,你把我放在那里就行了,不用麻烦你再送我进小区了。”
听过这番话后,夏天通过后视镜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却也没有作出什么反对地回绝,而是依言在那个红绿灯的路口处停车放我下去。
打开车门,我忍着痛一脚蹦下车,先是龇牙咧嘴地疼上了一会儿,覆又转身关门,透过汽车窗子笑着向他道谢:“今天真是麻烦你了,你快回家休息吧,开车路上小心。”
夏天坐在车里,仍旧是一副高深莫测要死不死的表情,挑着眉头冲我微微点头,随即一个油门踩出去,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不知何时自己已在不自觉间换下了面上的笑容,我一步一步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听着自树上传来阵阵响亮的蝉鸣,被它们扰得想不透更说不清此时此刻的覆杂心情。
从口袋里摸索出钥匙,我刚刚打开锁头推门而入,就看见正站在玄关处正摇头摆尾迎接我回家的兔子。心中不免有点儿感动,但是想起现在自己酸疼的胳膊定是抱不起来肥猫又沈又重的身子,只好一瘸一拐地瘫倒到沙发上,然后柔声又细气地冲着玄关的方向叫它:“兔子~兔子,过来让我抱抱好不好~”
猫咪明显听懂了我的深情呼唤,脸上摆出一副“真是拿这些黏人的两脚兽没有办法”的鄙夷表情,高贵又冷艳地朝我这里扭走过来,眼睛随意扫了扫我为它特意空出来的膝头,动作流畅地在空中一跃,矫健的四肢最终点落在了我的脑袋顶上。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周身的疼痛久久不肯散去,这使得我只能躺在床上,靠叫外卖维持生命。连续几天下来,只见各种盛装饭菜的塑料袋和包装盒堆满了卧室,乱得连兔子那家夥都不愿意进来。于是自医院回来的第八天,我活动着已经灵活许多的身体,终于不得一地对自己宣布恢覆完成。
这天特意起了个大早,先是把已经快要无处下脚的房间收拾干净,再洗漱干净丶换上一身得体的衣服,我准备去公司正式递交辞呈和收拾东西。
到达公司后,看我向来不顺眼的上司不出所料,很是痛快的就同意我的辞职申请,连象征性地挽留都没有,这让我稍微有点挫败。
其实办公区域里也没有什么好带走的东西,我随便整理了一下,又和同事们友好道别,今天的任务就算顺利完成。
外面当真是闷热得像个大火炉,站在公交车车站站牌下的阴凉里,用纸巾擦擦额头上的汗珠,这样的高温打消了自己回家开火做饭的念头,我正出神地正盘算着,要在回家的路上随便去吃点什么填饱肚子,就听见包里响着的手机铃声。赶紧拿出来一看,是家里的电话号码。
打来电话的人是爸爸,先是照例事无巨细地问我最近工作和生活的情况怎么样。我真假参半丶报喜不报忧地应付过去后,他终于开口提醒我,过两天又要到老妈去医院检查的日子了。
一拍脑门,最近光顾着收拾自己的烂摊子,我居然连这件事情都忘了!
老妈心脏不好,自从老爸老妈双双提前退休后,他俩就把我家原来的房子,换成了我现在住着的丶离市中心更近的小屋。而他们二人则说是嫌大城市太吵太乱,从北京搬到了天津,只在老妈每半年一次的心脏术后恢覆检查时,才会回北京一次。
父母要回来的那天,我查好车次,早早跑到火车站去接他们。眼见着俩人闪现在出口处的身影,我避开人群迎上去,主动接过爸爸手里的小巧行李:“爸,妈!”
老妈闻声看见我,右手自然地拉住我的左手,大惊小怪地对我说:“怎么感觉你又瘦了?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偷偷减肥来着?”
我也顺着对视的光线在细细观察着她,鬓角有些泛白,但脸色很好,可见最近身体不错,我放心地想:“哪儿有,你姑娘我这是天生丽质,想要瘦哪儿不知不觉地就瘦了,来去自如!”
“臭孩子,就知道贫嘴!也不知道这到底是随谁!”老妈笑着拍了一下我的屁股。
我机灵地闪躲开,故意让老妈拍了个空。开过玩笑,我说起他们交代给我的正经事:“那个孙大夫的专家号我已经提前在网上预约好了,中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