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眼。

于是睡了一路，还做了个自己没牙了的噩梦，说什么词都是漏风的，连伤心的卧槽都无法利落发音。紧接着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电脑屏幕，夏天的脸像贞子一样钻了出来，面对面和我说：“我不喜欢没牙的女生。”

我猛地惊醒，发现车已经停在我家门口，夏天正距离很近很近地看着我。见我突然醒过来，不知为何，他像是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收回身子，轻咳两声：“你醒了。”

精神还在梦境与现实之间没有交接明白，我忽略掉了夏天耳边一抹不自然的红色，而是急着去翻副驾驶的遮光板，想照照自己的门牙还健在不，结果意外飘下来一张单子。

先确认了自己门牙还都在位，我才捡起那张单子想帮夏天放回去，无意间看了眼纸上的内容，心里顿时凉了下来。

“那是什么单子呀？”夏天像是忘记了挡光板里为什么会有它出现，一脸无辜地问我。

“不知道，没看清。我，我回家了。”我把单子夹回去，逃似得下了车。

“等等，你把粥给拿上啊。”

“不用了，拜拜！”

我一口气跑回了家，李衷还没回来，家里只有瓶子探头探脑地来迎门。甚至都顾不上摸摸猫咪毛绒的脑袋，我直接甩掉手里的行李包，在沙发上蜷缩起来。

刚刚掉下来的是张在职出国进修的申请表。

我想我好像又做梦了，却又并非在梦里。而现在是时候该醒了，以抹去一个名字为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