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林叶子。“所以,你是不是还欠我丶也欠拾年一个道歉。”
坐在对面的林叶子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夏天,是你特意约我,我今天才会来参加这个狗屁同学会的,你别告诉我就是为了让我来说这个!”
“所以呢,我推测的都没错吧。”夏天不为所动道。
听了他们的对话,我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所以,给我回邮件的是?”
“是我,是我给你回的,回完了我就把所有记录全都删了。”林叶子猛地站起身,似乎打算鱼死网破,不再遮掩。“但我不会道歉的,当年我大大方方的喜欢,大大方方的争取,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也不觉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她夺门而去,只留我和夏天还坐在原地。
过去的种种像电影画面一样在脑中重新串联,我有一种大梦初醒的感觉,突然耳边又传来夏天温柔的声音。
“对不起,之前是我没和你说清楚。”他眼睛随着灯光流转变得亮晶晶的,无比认真。“但是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不要再一个人跑开了。我永远不会拒绝你,只对你。”
我已经被他灼热的目光晃得头脑升温,支支吾吾地不知该说些什么。夏天也不给我机会,再度开口:“陪我去个地方。”
他没带我回聚会包厢,而是直接下楼,到了他的车子旁边。
我还很不明所以,看着他打开了后备箱,里面满是鲜花和气球。
粉红色心形气球没了闭塞的束缚,无声飘到夏天身后,像是空中的游鱼,带领我思绪也一起飘荡。
“既然你的方案没通过,这回就换我的方案来吧。”夏天狡黠一笑,不知不觉间变得离我很近。“钟拾年,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在过去很久一段时间,我都认为自己算是个大体幸福的人。有爱我的父母丶有贴己的朋友。没收获过很多褒奖,但至少也不曾遇见鸿沟般的坎坷。
还坚持爱过一个人,那个我眼中耀眼的发光体。不计后果,像追光一样的努力变好。
可不计后果的前提,其实就已经没在在乎对错的结果。
这是我不愿承认的真相:当我决定向前迈步之前,心里其实已经悄悄做过失败的预估。
倘若遗憾是生命的定数,即使减掉这部分分数,我也不愿斩钉截铁地断定这是坏的记忆,不愿去从脑中剔除这十年光景,更没有自暴自弃的理由。
那么如果这次努力无果,先迷茫软弱一阵子后,就把它藏作日后避世的空中楼阁吧。
——我曾经在无数个夜里,为我们迷茫的走向想了这么多,直到今天。
见他满心满眼的冲我笑。
看着他脸逐渐靠近,大脑木讷,好像已经失去了运作的动力。
“啊?……也,也行吧。”
最后相遇之处,是时隔经年的漫长一吻。
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我只觉得自己脸红到快要爆炸,气氛正浓,忽而听到夏天暗自叹了口气。
“明天跟我去医院吧,乖。”
“为什么?”那啥前的体检吗,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睁大了眼。
“陪你再去牙科看看你的门牙怎么样了,”夏天缓缓地说着,从我背后收回一只手,淡定地擦掉了他自己嘴唇上的一丝血红色。“问问能不能把你这个箍牙的铁丝卸掉了,剐人还挺疼。”
哦。
第二天,我依言下班后到医院去找夏天。
到科室门口的时候,他像是刚查完房,我俩正好迎面碰到。
“走吧,去门诊楼。”他大剌剌地揽过我的肩膀,带着我往外走。
我却还没习惯,被这架势吓得蹦出了半尺:“那那那那啥,现在就五点了,门诊不得下班了啊?”
“没事,我已经和他打好招呼让他等咱俩了,不然我早上忙腾不出时间,你过来也不方便。”
“那这么麻烦人家好吗?”
“放心,他上学的时候欠我可太多了。”
果然,一番检查之后,我很顺利地拆掉了门牙的固定。夏天说还有一点工作要处理,问我愿不愿意陪他加会儿班,然后一会儿可以一起去吃晚饭。
不知道怎么了,我这几天面对他如此直球地邀请,总是控制不住地脸红:“行啊,反正我也没什么别的事情了……”
夏天带我回了医生办公室,还搬了一把小凳放在他办公桌旁。安顿好我,他就开始对着电脑敲打起键盘来。
“我就差两份病历没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