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嫣握紧了拳,坚定道:“还能如何做?我已立志誓死擀卫神女坞,生是神女坞的一名神女,死也是神女坞的一抹孤魂。”
再后来,宫里便传来了广嫣的死讯,广嫣的尸体是他度化的,碑上的字也是他题的,算是他们同职一场的情分。
手中的纸鹤十年如一日般的毫无响动,随手将纸鹤塞入袖中,于今擡手倒了两杯清酒,饮尽一杯后,他拎起另一杯酒,尽数洒在了地上。
月色从窗外洒入,地上的酒渍泛着濯濯银光。
半晌,屋中响起一声叹息,“倒是险些忘了,今日是你的祭日……”
壶中酒正要饮尽,门被扣响了。
于今晃了晃酒壶,来得倒是时候,正剩了一杯酒的分量。
“进来。”
迎着月色出来了一张羸弱苍白的脸,那人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言语有些愧意,“我来迟了。”
于今指了一边的凳子,“坐下吧,这日子我想你也是忘不掉的,喝了这酒就抓紧回去。”
刚坐下就被赶着走,那人笑了笑,“为何这般急,是因着你怀里那纸鹤在响动吗?”
于今面不改色,“收了个麻烦弟子,便急着去处理麻烦事。”
桌边人轻笑一声,“我们也算是久别重逢的故人了,当初让你为我做只纸鹤时,你可没这么好说话。”
于今头也不回,推门欲出去时,摞下句话:“麻烦弟子传了密音,二殿下醉卧湖边。”
桌边人嘴边的笑收住了,只犹豫了数秒,便起身喊道:“于今大人,等等!”
于今:备酒迎故人。
故人:?只剩了一口酒,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