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儿叹了口气,“不过那纨絝若说相貌自然还是与二小姐般配的,不然也不能混出个下京第一纨絝的名声出来了。”
“可老爷夫人不会答应的吧,他们打小便偏宠着二小姐,又怎么舍得让二小姐嫁给这样的人。”
罗衾疯狂晃树枝赞同,就是,纨絝怎么能嫁,兄弟好见识。
“说不准,二小姐已经拖了好些时候了,难得有个看上的,便是同老爷夫人撒个娇,示个软,兴许就答应了。”
罗衾这颗心随着他们的谈话,一起一落。
唉,二小姐,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树下的两人沈默着惋惜,突然瞥见长廊那儿不知停了多久又听了多久的二小姐后,两人猛地一个激灵,颤巍巍道:“二丶二小姐?”
高个吓得嘴里的狗尾巴草都哆嗦掉了,府里本就不该乱嚼闲话,更何况闲话本人还在现场。高个儿和矮个儿对视了一眼,虽然不明白这大晚上的,二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但他们仍是准备好负荆请罪了。
谁料二小姐一个眼神也未施舍给他们,只道:“下去吧,这树我看着。”
高矮个儿欲哭无泪,完了,二小姐要逐他们出府了。本还想再说些什么补救一下,但一瞧二小姐这生人勿近的脸色,高矮个瞬间怂了。
高矮个灰溜溜走掉后,园里只剩罗衾这棵树了。罗衾瞅着这月下美人,毫不在意地舒展着树枝,这二小姐再怎么生气,总归也不能拿她这棵树撒气不是?
宁环玉看着眼前这棵茂密长势良好的大树,神情有些古怪,姣好的面容有些扭曲,“罗衾?”
眼前的树“哗哗”掉着叶子,罗衾头皮发麻,想到对方有个外挂的读心术后,在心里试探着道:李纪言?
宁环玉抚着树干,清冷的脸上绽开了一抹笑意,“嗯。”
罗衾简直被雷的外焦里嫩,心里疯狂咆哮,几乎语无伦次。
宁环玉好笑地接了片掉的跟个下雨似的叶子,捡着重要的回答罗衾,“想问我为什么成了个女的是不是?”
叶子应和他一般的“哗哗哗”。
宁环玉笑得更厉害了,“好了,若不是你叶子多,再这么折腾下去迟早得秃。”
罗衾觉得有道理,收敛了一下。
就听宁环玉道:“我并未成了女儿家,这身子是个实打实的男儿身,至于为什么扮作女儿家便说来话长……”
罗衾听着李纪言缓缓到来,边听边吐槽,这恋爱本果然没什么稀奇的,统共也就这点套路,什么命中有劫难,扮作女儿身可破。恋爱本主角大多都是万人迷,哪怕李纪言这身子是个男人,可扮作女儿身仍是吸引了大波人。
想到什么,罗衾咬了咬牙:你收了华南府那纨絝的玉镯?
李纪言一楞,片刻后,他凑近了些,盯着眼前的树,说道:“你吃味了?”
罗衾很不满但没说话,她只是猛地晃了晃树枝,试图用树叶埋了李纪言。
见她这样,李纪言好笑道:“我原以为她是你。”
胡说!那华南府小纨絝还能是个女儿家不成?
罗衾见李纪言一脸深沈,惊了惊,不是吧,这下京第一纨絝还真是个女儿家???
李纪言:“她不光是个女儿家,还会些小术法。”
会术法?她在神女坞那儿确实学了不少术法,又是个女扮男装的小纨絝,又会术法,这么看来,确实很像她的作风。
罗衾很好奇:那你现在怎么知道她不是了呢?
“跟了几日自然知道了,那姑娘学的是西洋术法。”
西洋术法,说的不就是魔术吗?
要是还是个人,罗衾定是能笑得打滚,可现在,她只能忧伤地晃晃自己的树枝。
像是感受到罗衾的忧伤,李纪言将手搭在树干上,轻轻抚过她的纹路,“既是成了棵树,也无妨,我养着便是了。”
罗衾有些感动,还没传达下心情,突然发现自己眼前出现了一条少女粉边的进度条。
她楞了:纪言哥,我好像不用你一直养了。
“嗯?”
李纪言眉头一跳,还没问为什么,又听罗衾在心里疯狂喊他:纪言哥!快!你再摸摸我!!!
李纪言:“……”
虽是不知道为什么,李纪言仍是听从地又抚了抚树干,眼神缱绻,手下温柔。
看着眼前的粉色进度条又涨了个1%,罗衾简直喜极而泣。果然是恋爱本,苍天有眼,看来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