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除所有人的相关记忆?
我去,这是什么玩意儿?强大的有些离谱了吧?
贾墨有些目瞪口呆。
正好那边墙壁上挂有一副辛弃疾的词,就拿他作个试验吧?
他用意念写下辛弃疾的名字,捏碎符箓。
随后,时间放佛定格了一秒,又恢复了正常。
贾墨放眼望去,之前挂辛弃疾诗词的那处墙壁,已经空空如也。
那边一个声音传了过来:“看看这里,空荡荡的,怪不好看的,把库里那副苏东坡的《赤壁怀古》挂上去。”
一个丫鬟应命去通知库房管理人员。
贾墨瞅了眼正在他身边吃东西的沈幼琪,小声问:“你知道谁是辛弃疾么?”
沈幼琪细嚼慢咽吞掉口中食物,这才回他:“辛弃疾?没听说过。这人很出名吗?”
贾墨小声说:“没听说就算了,继续吃饭吧。”
沈幼琪嗯了一声,默默吃饭,颇有些食不言寝不语的淑女风范。
她身旁的云儿,难以更改侍候人的陋习,动辄帮贾墨和沈幼琪布菜、斟酒倒茶,这让坐在另一边的柳轻漩很是惊奇:
这位脸色蜡黄的‘书童’,细细一看,五官极其精美,眼神也很清澈、言行举止颇有章法、再加上习惯于旁人给她布菜……她不像丫鬟,莫非是璟瑜的妹妹么?
柳轻漩心中燃起熊熊八卦之火。
饭后,闲聊休息了一阵之后。
柳轻漩说:“公子,可否允我上台弹奏一曲?”
贾墨瞄了眼位于厅堂最后方的舞台,点点头:“轻漩请自便,我也正好洗耳倾听曼妙音乐。”
柳轻漩嫣然一笑,步态盈盈的走向舞台,另有人去为她准备琴具、指套等物。
云儿在一边说:“公子,你现在名气可大呢,整个京都百万人,识字之人超过十万,恐怕都知道你的大名,若有人传消息说你在此地,说不定会有人来围观呢。”
贾墨莞尔一笑:“正常人谁来围观我啊?有功夫来的都是闲人,不用为生计发愁。”
云儿:“这话倒是没错,最想见你的,是那些清闲的富家小姐、还有她们的丫鬟。但她们轻易出不得门。”
琴音寥寥,宾客都在侧耳倾听,唯有贾墨不当回事,小声调笑云儿:“云儿这么说,是将你俩也包含在内么?”
云儿脸色一羞、横他一眼:“公子,你好大胆,连我家小姐也敢说嘴,轻薄!”
不远处的江文,见贾墨只顾着跟身边书童眉来眼去、小声调笑,不由得哼了一声,暗道:原来此人颇好男风,难怪对轻漩姑娘不冷不热,这样一个人,名头居然盖过了我?今日定要把他踩下去。
一曲抚毕,赞叹声不绝于耳,柳轻漩也下了舞台,走过来说:“公子,轻漩可有不妥之处?还请指教。”
贾墨一笑:“轻漩已经弹的很好了,并无不妥。琴棋书画这一类艺术,与人的心情息息相关,上一次在云泰楼,或许是因为姑娘心情不美,故而分神,这才让我冒冒失失说你弹的不对,其实姑娘之琴技,已经无可指摘了。”
柳轻漩一脸深思的表情,缓缓点头:“上次心情确实有些起伏,不过轻漩的琴技,与公子的神技相比,还差的远……公子今天不愿弹奏么?没关系,轻漩可以等公子心情好的那一天。”
贾墨:“并非没有心情,只因轻漩悟性高绝,只凭曲谱和一次听曲,就能弹的毫无指摘之处,实在已经没有必要让我上台指点了。”
柳轻漩闻言大喜。
“轻漩姑娘,在下冒昧了。”
一道男声传来,柳轻漩循声望去,只见四大才子之首江文一步步走了过来,只好盈盈福了一礼:“江公子安好,轻漩有礼了。”
江文自矜的笑着:“方才轻漩姑娘于高台献曲,在下于台下偶有所感,随手赋诗一首,冒昧赠予姑娘。”
“江公子有佳作,还是赠予我的?”
风流才子于青楼题诗,原本就是一种雅话,不少青楼女子因名诗而名留青史,故而柳轻漩格外欣喜。
有人取来文房四宝,柳轻漩亲手为其铺上一张宣纸,江文提起笔,瞧了贾聪一眼,轻轻一笑。
“空谷幽兰·赠柳轻漩”
刚写完诗名,就有人跟着念出声。
“兰草堪同隐者心,自荣自萎白云深。”
“春风岁岁生空谷,留得清香入素琴。”
一首诗写完,江文又是抬头望着贾墨,一笑,这才署名。
“好诗,以兰喻人,十分得体,兰是花中四君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