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气。”
冯敬骁气得险些吐血。
豪华宽大的马车上,贾政与贾墨坐在里面,丝毫不拥挤。
正一品大员的座驾,已非昔日小马车可比。
其后,另有专属贾政的马车跟着,只是他的马车略小一些。
马车周边,二十个骑兵亲卫团团护卫着。
马车里,贾政说:“这大白兔奶糖,还真不错,既不担心殿前失礼,又能充饥,且有一股奶香味,味道极好。上次你给宝玉的巧克力,我也吃了几颗,也极美味。”
贾墨一笑:“都是些吃食,不值当什么。我这儿有一块腕表,送与二叔。”
他如今已有官职在身,并非平民,是以不用一口一个老爷了。
说完打开身侧的小匣子,拿出一个锦盒。
贾政一喜:“就是你手上戴的这种腕表么?”
贾墨摇头:“不一样,这块表,表盘和表带皆是黑色,指针和刻度是白色的。今天我带了三块,其中两块,进献给两宫陛下。”
贾政抚须一笑:“此举甚好,太上皇对我们家恩宠有加,理当奉上。”
他只提太上皇,不提皇帝,心中仍对皇帝抱有芥蒂,但他也明白,要么不送,要送就得一起送,否则一个大不敬的罪名下来,谁吃的消?
他打开锦盒,一瞧之下,只见表盘内,白色指针在油灯照耀下,闪闪发光,表盘也很精致漂亮,皮带也很有质感,不由大喜,宝贝似的拿出来,戴在胳膊腕儿上。
这时,马车已到午门广场。
两人并未让亲兵继续前驶,而是低调的下马,步行。由于习惯使然,贾政引领贾墨来到工部官员那一块儿。
“存周兄,早上好啊。”
“存周,你身边这位,莫非就是令侄,一品神威将军,璟瑜副都督?”
贾政闻言,心中感慨颇多,他并非考中进士当官,而是靠父荫得了个工部员外郎的闲职,那些工部同僚,对他不冷不淡,还不如功勋贵戚家,对他尊敬分。
可此时此刻呢?一个个满面堆笑的跟他说话。
心里感慨着世情凉薄,脸上倒也露出笑来:“正是我侄儿璟瑜,他是小辈,但他此时身穿官服,不敢屈了国礼,是以无法以子侄辈给各位叔伯请安,还请诸位同僚海涵。”
“哪里哪里,国礼大于私礼,理当如此。”那人拱手作揖:“下官工部主事方运,见过神威将军。”
“下官工部郎中,于恺,见过神威将军。神威将军之才名,下官久仰多时,两位王爷,也经常在我等面前夸赞将军,以后,还请将军多多光临工部衙门,指导工作。”
“下官....”
丝丝烟雾,从一辆马车窗口飘出来。
“嗯?这是什么味道?真香。”
顺着烟雾瞅过去,有人小声说:“是从那边飘过来的,八贤王座驾。”
不远处,柳芳一震:“是华子的香气!”
他瞧向牛继宗、侯孝康等人:“王爷有华子抽?”
牛继宗一笑:“听说前几日,王爷因公事,去了一趟京营。”
柳芳一喜:“即使王爷怪罪,也顾不得了,我去找王爷讨几支来。”
片刻后,他去而复返,手拿一包华子,一边拆一边说:“王爷太大方了,我快感动死了,看看,一整包啊。”
他一人散了一支,围成一圈,揭开油灯罩子,点燃香烟。
霎时间,他们这一片儿,香气弥漫。
一个个文武大员,看着他们这一片,一脸惊讶和疑惑:这是什么烟,怎地如此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