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自如,且不限制尔等自由出入,何来围困一说?”贾墨语气一转:“本督身为一品神威将军,冯敬骁,你见了上官怎不行礼?是否目无国法?”
冯敬骁脸色一变,随意拱了一下手:“见过神威将军。”他虽不愿轻易低头,但也不愿留下把柄,他身后的亲兵们,感受到将主受辱,杀气腾腾的按着刀柄。
贾墨又说:“冯敬骁,你何德何能,敢在本督面前,腆着脸继续留任京营节度使一职?何不上表辞职,滚回边疆放牛牧马?”
冯敬骁勃然大怒:“本督自十六岁入伍,历尽大小百余战,伤痕累累,杀敌无数。你有何能?无非是仗着祖宗萌荫。”
贾墨冷笑:“祖宗萌荫又如何?我贾家四代卫国,比不上你一人之功么,你竟敢如此托大?本督姐姐,先荣国嫡亲孙女,功勋之后,却被你葬夫之女轻辱,险些丧命,今日不报此仇,本督决不罢休。”
冯敬骁一瞅贾墨身后一排排整整齐齐的兵将,强撑着说:“你待如何?本督之女,是陛下嫔妃,以宫规管教区区一女史,又有何错?就是闹到陛下那儿,也是你理屈。”
贾墨心想我若占理,岂愿同你废话?直接拿下你问罪了。
当下手一挥:“本督今日不是来跟你讲道理的,而是来挑战你,你自己选,是文斗还是武斗,又或者,你也可以低头认输,只需在全军面前高呼:我冯敬骁不如贾璟瑜……本督可以不再为难你。”
冯敬骁哈哈一笑:“你要和我单斗?那我们擂台上见……来啊,取我铠甲和大刀来。”
任长青一急:“大都督,刀剑无眼,何以用真刀?两位都督皆是国之栋梁,只可点到为止啊。”
冯敬骁手一挥,睨着贾墨说:“并非本督赶尽杀绝,而是本督力大,只有大刀方能显出本领。贾副都督若是怕了,也可认输的。”
贾墨:“笑话,我能怕你?既用真刀,那便立下生死状吧。有了生死状,无论谁伤了谁,旁人也无法怪罪。”
贾墨身后,武耀营兵将一齐跪地:“都督万万不可。”
新提拔的副将陈满仓说:“都督贵体要紧,不可轻易涉嫌,否则末将百死难赎其罪。”
另有一个老兵说:“何须都督亲自出手?都督只须一声令下,儿郎们一涌而上,自可将忤逆之贼万马分尸,为大小姐报仇雪恨。”
贾墨还需讲些官场规矩,不能无罪诛杀二品大员,可那些老兵久经战阵,见惯了生死,根本不在乎你有罪无罪,也不在乎你是天王老子还是朝廷大员,只要主将一声令下,自会一涌而上,奋起杀人。
贾墨手一挥,止住鼓噪的军心:“写生死状。”
不片刻,一式两份生死状各自画押。
冯敬骁一身白凯,手持一人高的长柄大刀,在擂台上顾盼生辉。
贾墨一身金凯,手持一杆长枪,在擂台上渊淳岳峙。
另有兵士击鼓助威。
冯敬骁踏着鼓声,拖刀快步前行,至贾墨三步远时,拖在地上的长刀一抖,滑过一道灵活的轨迹,从地面斜飞上天,再从极高处下落劈斩。
这一刀,仍旧是以力压人的招数,犹胜昔日刘大个子之力劈华山。若落到实处,便是一匹马,也要分为两半。
然则贾墨何其灵敏也?脚步只是一动,身形便侧移开,枪尖直点冯敬骁持刀的双手。
冯敬骁也不是庸辈,见状双手下压躲开枪尖,再一抡,大刀画了一个半圆,犹如一道月光般,追击贾墨身形。
贾墨脚步一蹬,一招大鹏展翅,往后飞移一米多,轻松至极的躲开刀光。
同时,手中长枪犹如标枪一般,令人意想不到的脱手而出,自半空中,飞射冯敬骁咽喉处。
一枪掷来,冯敬骁万万没想到贾墨有如此招数,竟敢让兵器脱手,他一个懒驴打滚,险之又险的躲过枪尖,手中的长刀,也因此丢落在一旁。
这时,贾墨早已落地飞掠过来,一把又抓住了斜插在擂台上的长枪,手一抡,长枪如银蛇飞舞,滑过一道奇异的轨迹,劈向倒在地上的冯敬骁。
冯敬骁力刚使尽,只来得及支起双臂,用臂上铠甲阻挡枪刃。
“乒砰!”
枪尖严严实实的击在铠甲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冯敬骁双臂发麻往下落,抵在自己胸膛上,只见那枪尖已对准了自己的咽喉处。
在此生死立判之际,擂台下忽有人持弩箭对准了贾墨:“副都督住手,我家都督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