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将士看得见,沿途百姓也看得见,满朝文武也会听说此事,自此以后,他的军旅生涯已经彻底完了。至于他的儿子,不过是统领一两万兵马的参将,不足为惧。”
贾政这才释怀:“既如此,二叔就放心了。”
贾琏心想二叔也太怕事了,如今四弟手掌重权,别人不怕我们也就罢了,哪里轮到我们怕别人?
他上前一步说:“四弟,如今连贾芸都当上押运副官了,可指挥上万杂役军,你看看二哥我怎么样,能否担当大任?”
贾墨失笑:“二哥也不看看贾芸有多少天没回家了,整天忙得像陀螺一样,二哥确定有这个耐性?”
贾琏立刻摇头:“那还是算了,家里的礼尚往来的事也很多,你二嫂不便出府办事,二叔又不耐俗务,家里还得靠我东奔西走。”
贾墨:“正是如此,府里也少不得二哥,二哥的功劳,我心里都记着。”
贾琏一瞅贾政的手腕儿,讪笑着说:“四弟啊,那腕表当真没有多的么?现下谁都知道腕表极其贵重,连王爷们都没有一块,二哥本不该讨要,可是二哥走在外面与人应酬,腕儿上没这个物件,外人会轻视我,也会说我们兄弟感情不合……”
“小事情,此物再稀罕,也比不过我们兄弟感情。明天让平儿到找晴雯拿一块回去,宝玉,你也让袭人过来拿一块。至于兰儿和环弟,现在还太小,就不给他们了。”
此时他已有腕表购买权限,腕表商品栏目里,还有其他更好看的款式和颜色,有些甚至还带有碎钻,也都是一千积分一个。
所以腕表已经没那么稀少了,送上几块不要紧。
这时贾琏又说:“东府那边的奴仆,我们都挑选过了,知道你信任焦大,还特地让他帮着甄别,只留了几十家特别忠心的,只有赖大,不太想去江南田庄,可能是嫌远了。他还说改天你有空的时候,他要带重礼前来拜见,不求当管事什么的,只求随意安排一个跑跑腿的差事。”
贾墨略一思量,明白过来,赖大这厮,肯定是曾经借着荣宁二府的名号,做过恶事,得罪过人,害怕去了江南之后,家里产业保不住,更怕荣府若不收留他办差,被仇家知道了,恐怕会立刻报复他。
“赖大,倒是一个有心机的人,这件事我知道了,二哥不用再为他操心了。”他此时已拿定注意,明天让沈靖南查一查他,保准一查一个准。
说话的时间里,酒菜陆续端上来,男女各分一桌而坐,相隔数米远。
男桌这边也没讲究叔侄不同桌之类的规矩,就连贾环,也都上桌了。
女桌那边按规矩,王熙凤、王夫人、李纨,身为别人的媳妇,也不能与贾母同桌而坐,只能站在一边伺候着。
贾母见她们三人站在一边,连说:“今日都不讲那些规矩了,你们娘式,也坐了一起吃酒。再说薛姨妈也在,哪有妹妹坐着用膳,姐姐却站在一边的道理?”
王夫人她们这才坐在末座上,陪同吃酒。
贾政见状抚须一笑,暗道这才合规矩,男坐一桌,女坐一桌,即便璟瑜、宝玉和黛玉、湘云她们是表兄妹,也不该经常同桌用膳的,母亲现在,倒是不像以前那么任性了。给宝玉他们立得规矩挺好的,传扬出去,我脸上也有光。
女桌那边,王夫人早已知道璟瑜和黛玉的事情,也知道老太太特别满意这件事,连忙把话题扯到相关人事上,让老太太开心。
她说:“眼下妹婿的升职公文想必已经到了扬州,接任官员也赶了过去,最多再过一二十天,妹婿便可来到京都,到时再设家宴,就更热闹了。妹婿探花之才,偶尔有空暇时,指点一下宝玉、兰儿,也可让他们受益匪浅。”
对于璟瑜和黛玉的缘分,她一万个满意,只是她还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准儿媳宝钗,也对璟瑜芳心暗许了。
薛姨妈在旁边,见她笑的开心,心中难免有些内疚:姐姐啊姐姐,虽然我也想让钗儿当你儿媳,可我总不能让她再去绝食抄佛经吧?饿死钗儿,你也落不到好处。
再说璟瑜对我们家极好,即便将来宝钗只能当侧室,妹妹我也只能认命了,谁叫我那儿子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呢,若无强权护持,他如何立足人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