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永宁公主一笑,请教父皇:“父皇为何说贾璟瑜少年得志,若不贪财慕艾,才叫人担心呢?”
听女儿问到自己最擅长的方面,老人显得十分高兴,认真的教她:“你想想,他已位官居一品、手握重兵,又颇有些才名,在很多文臣眼中,他算是一个儒将,也算是他们读书人中的一份子。年纪轻轻就已达到这个高度,若他又不贪财又不爱美人,那么最大可能就是炙爱权力,说不定将来他会依仗手中重兵,勾结文官形成党羽,把持朝政。”
以老人眼界之广,经历之丰富,也没想过贾墨会不会有称帝野心,因为贾家正房人丁稀薄,偏房虽多,却没一个能人,否则焉能保举同姓不同宗的贾雨村任应天知府?若他想当皇帝,不经营数十年以上,再加上逆天的机缘运气,否则绝不可能办到,就连他自幼登基为帝,天子剑在手,也是南征北战,辛苦经营几十年才让周家人彻底坐稳江山。
华夏几千年风风雨雨,除了继承父业之外,又有多少人能登基称帝?
汉之刘邦、魏之曹操,蜀汉之刘备,晋之司马懿,隋之杨坚、唐之李世民,宋之赵匡胤、明之朱元璋,哪一个不是纵横疆场数十年,历尽九死一生,再加上运气逆天,这-才登上至尊位?
寻常臣子,若能安享荣华富贵,谁愿意冒着灭九族之危险,抢夺帝位?
这时永宁公主再次一笑,说:“贾璟瑜才不是炙爱权力的人,他既贪财又慕艾。除了有一个极美丽的未婚妻之外,还有一个极漂亮的表姐倾心于他,就连表妹沈幼琪,也愿意作他妾室。他啊,必是见到一个美貌女子就对别人好,否则别人怎会倾心于他?”
老人哦?了一声,颇有兴趣的问她:“那他见了你之后,有没有对你好?”
永宁稍稍思量了一下措辞,这才说:“他跟我说话一口一个臣,一直严守臣子礼仪。他对我也很关心,只不过并非因为我的相貌,而是因为父皇对他有重恩。父皇你瞧,他还送了我一块白色腕表,只因黑色腕表更适合男子。”
老人一笑,点点头说:“父皇果然没看错人,他确实知恩图报,也很有分寸,自知有未婚妻,就对你严守礼仪,没有存非分之想。”
永宁笑说:“父皇说的极是,他明明有未婚妻,若对我存别的心思,岂不是第二个陈世美..…..”
说到这里她话语一顿,心说糟糕,自己很可能误解璟瑜的意思了,他说给他时间让他想办法,未必不是婉拒的意思,只是自己当时不冷静,再加上表妹在一边说这说那,自己都没细想,还以为他会主动劝说林姑娘放弃正妻之位……若他真的对未婚妻出尔反尔,他如何面对荣府上下人等,又如何面对林姑娘家人?
这时老人又说:“父皇见他是美男子,文采又好,且是忠臣之后,有意招他为婿,只可惜他已有了未婚妻。父皇虽贵为天下至尊,一言可决人生死荣辱,但也没有强迫别人退婚的道理,否则岂不成了昏君?一世英名付之东流。”
永宁心情低落下来,轻轻一叹:“是啊,他已有了未婚妻。只怪命运弄人。我虽为公主,又能如何呢?”
老人蹙眉问她:“怎么,你还当真对他有了好感?”
永宁十分坦率的点头承认:“我喜欢他,若我只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儿,作他妾室也没什么,母妃也是父皇的妾室,一样受宠了一辈子,没什么不好。”
老人微微动容:“我的女儿身为公主之尊,竟肯做他妾室?他当真有这么好么?你就这么喜欢他?”
永宁说:“我看着他对我关切的眼神,我的心就慌乱的厉害,一顿饭的功夫没见到他,我就思念的紧。等见到他之后,我整个人都开心了,甚至有些晕乎乎的,像喝多了酒一样,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或许喜欢一个人,根本没有道理可讲。”
老人更加动容了:“我的傻女儿,你就跟人家接触了那么一会儿,就用情如此之深……唉,也不怪你,你母妃当年也是这般对父皇用情至深。只可惜,她不能陪朕到最后。”
永宁想到已过逝的母妃,心情更加低落,垂下头去,不让父皇瞧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
老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傻女儿,别伤心,你是父皇最疼爱的女儿,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父皇也会想方设法为你摘一颗下来,更何况只是一个夫婿?父皇自会为你作主,让你得偿所愿。”
永宁心中惊喜交加,抬头去瞧父皇:“真的吗?可是他已有未婚妻,父皇说过不强迫他退婚……公主又做不得别人妾室。”
老人笑说:“此事对于旁人来说,自然难上加难,可是对于父皇来说,却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