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我一样不好跟四爷交待,还不如让四爷劝劝你,你不听我的劝,还不听四爷的劝吗?”
黛玉心中感动,嘴上却不轻饶她:“好啊,你传话反倒是我的不对了?我平日都白教你了。”
紫鹃知道黛玉的性子,连忙作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向她讨饶:“好姑娘我知错了,今后再不传话,你饶我这次吧。”
黛玉轻哼了一声,随后一笑,轻声说:“让她们送浴桶和热水进来吧,天冷了,早点忙完早点歇息。”
出了黛玉的小院,贾墨从香菱手中接过灯笼,对她说:“你和晴雯先回去吧。”
香菱轻嗯了一声应下来,和晴雯一道离去。
晴雯走了两步之后,回头瞅了一眼,薛宝钗顿时脸上一红。
等她俩走远之后,也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了,薛宝钗没来由的心中慌慌的。
她睨一眼贾墨,娇嗔着说:“干-嘛支走她俩?”
贾墨瞧着她,笑说:“你猜一猜?”
薛宝钗心中更慌乱,慌不迭说:“你,你不准对我..胡思乱想。”
贾墨失笑:“你想哪儿去了?我只是不想带香菱过去,免得她尴尬。”
薛宝钗顿觉羞愧,又问他:“晴雯呢?”
贾墨:“黑灯瞎火,让香菱一个人抹黑回去吗?”
薛宝钗依旧嘴硬着说:“可以让晴雯给她灯笼的。”
贾墨往那儿一站,不走了:“那好,我们先去叫上晴雯,再去梨香院。”
薛宝钗也往那儿一站,眼泪噗通就落下来了:“我不要你送,我自己回去。”
贾墨连忙一拉她的手,哄她说:“怎么这么大的气性?眼泪说掉就掉?这时多流一些眼泪,将来老的就更快一些。”
他不哄还好,这一哄,薛宝钗更加哭的厉害。
贾墨连忙拿出一方锦帕帮她擦泪,不解的问她:“这是怎么了?是谁让你受委屈了?是我吗?我只是同你说笑,并不是要气你。”
“不是你。”薛宝钗小声抽噎着:“我气自己不争气。父亲在九泉之下,若得知我甘做人妾,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可我又实在割舍不下..我明知道你与林妹妹心意相通,还非要喜欢你,是不是很傻?我明知道你待我极好,将来不会作践我,这时又怕你误会我是以色侍人,可任你随意轻薄的女子,是不是很笨?”
贾墨实在没想到薛宝钗对他用情如此之深,竟然想过要割舍心中的感情,却又割舍不下,以致于不惜作妾。
他牵着薛宝钗的手说:“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多说话,不该送你腕表,你病了我也不该探望你,就算要送药,也只可托林妹妹她们送过来,是我招了你,错在我,不是因为你笨。”
薛宝钗心想若真是那样,我自然不会对你割舍不下,可是到哪儿才能再遇到一个比你更完美的人呢?母亲让我嫁给宝玉,宝玉和别的纨绔比起来已算是很听话了,和你一比,顶多只是一个少不更事的顽童。
想到这里,又见贾墨对自己甚是爱惜,她破涕为笑:“我的气生的很没有道理,你不准笑话我。”又睨了贾墨一眼:“若你一开始就不理睬我,说不定现在我会怨你瞧不起我。哪有男子怕别人喜欢自己就不理睬人了?那像什么话?”
贾墨失笑:“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难怪有人说你们女孩儿的脸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薛宝钗也跟着一笑:“这话是谁说的?我怎么没听过?”
贾墨说:“是谁说的?我也不记得了。”
两人手拉着手继续往前走,薛宝钗笑说:“表姐平时多聪明呀,今儿却犯了糊涂。”
贾墨笑说:“犯了什么糊涂?钗儿认为她不该这时分家?”
薛宝钗摇摇头:“不是,我是说,明天一大早你就要去大朝会,可表姐却说明儿一早就来答复你,必是心中大喜,忘了你明儿要上朝。可见大量的钱财当面,很多人都会失去平时应有的智慧。偏偏只有你,我妈给你银子你都不要,分家产的时候,还愿意自己吃大亏。”
贾墨笑说:“我也不是圣人,只是一则为了省却麻烦,二则作出一个表率。一个大家族,若没有一个人愿意吃亏,亲情也会随之寡淡。将来我们都会有孩子,不能让他们生活在这种锚铢必较的家族氛围中。”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间走进四面封闭的廊道内,贾墨一拉她的手:“钗儿。”
薛宝钗嗯?了一声,与贾墨一起停下脚步,朝他脸上瞧了过去,心中顿时又慌又喜又怯,连忙瞥开视线,微微低着头。
贾墨将灯笼挂在走廊灯架上,两手轻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