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贾墨说：“现在用的浴桶比之前大的多，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你和我一起吧，免得再麻烦她们多烧一锅水。”

晴雯摇摇头：“我才不听你的，叫人瞧见我湿着头发出来，会笑话我的。”

贾墨：“那你别出去了，就在对面西卧室歇了，明日大朝会，叫我起床时不用出门受冷，之后还可以回去继续睡。”

晴雯有些意动，西卧室应该是当家主母的卧室，可现在毕竟还没有当家主母，空着也是空着，偶尔用一次也没什么。

贾墨又说：“平时都是你们帮我洗头发，今儿我也帮你洗一次头发。”

晴雯听了心中一暖，轻嗯了一声，答应下来。

“不行，好痒痒，你别挠啦。”

水花四溅，不过并没有溅出高大的木桶之外，嬉闹间洗完澡，晴雯穿着及膝长袍睡衣，拿着一方大毛巾裹着吸收头发上的水份，室内另有火盆和贯通东西的地炕散热，暖烘烘的，不片刻，头发就半干了。

这时贾墨已舒舒服服靠在他的拔步床上，摘掉捂干头发的毛巾，一袭长发披肩洒落，晴雯见状一笑，又拿了一条干毛巾过去帮他擦头发。

茜雪领着檀云、紫绡、小红、小婵她们忙进忙出，提水出屋，收拾木桶。

贾墨寻思着靠近山脚处的水泥厂也生产了不少水泥了，只是还没开始派上用场，改明儿让人先弄一些回来自用，在每个院子里都改建一个专用浴室，洗完澡直接将木桶里的水放出来，排在污水渠里。免得那些小丫鬟们提水提的辛苦。

这时候京都及金陵之类的大都市，都有下水道用来排放生活污水，荣府这样的大府邸，也有污水渠与城市下水道连通，当然无论污水渠还是下水道，都只排沐浴、洗衣服之后的废水，排放在河道里，由大自然进行净化。上厕所用的是便桶，不会往污水池里排放，而是有专门的人用专车收集、运送出城，再经过储存发酵，施作农肥。

而之所以会有这么先进的排污下水道，全是因为之前长安作为帝都时，下水道排放的污水池就在城内，并不与城外河道沟通，几百年积累下来，地下水都馊了，并水都喝不得了，再加上数百年人口大量汇集，土地过分耕种变得贫瘠，所以后世不再以长安为帝都，哪怕长安易守难攻，地理位置相当好。

这也是为什么宋朝禁军号称八十万，因为开封地势平坦，无险可守，不像长安有四大雄关可以拒守，十万精兵就可以抵挡数十万外敌。

想到这里，他不禁哑然一笑，宋朝掌管禁军的太尉高俅，似乎也喜欢做生意，跟自己一样，拿京营士兵当工人。自己倒是可以学习一下这位前辈的商业精神，无所不用其极的赚钱。

嗯，以后闲下来，可以令人做一些皮足球、皮篮球，搞搞联赛，开开盘口，赚来的钱，可以划出一部分给老百姓谋福利，想来也没人会反对这种雅赌。

“四爷想到什么开心事了？”

晴雯一边给他擦头发，一边问他，她要等四爷的头发彻底擦干，再帮他束发。

贾墨说：“没什么，想到了赚钱的好办法，而且还很有趣。”

晴雯一喜，连连追问他是什么办法。

贾墨说：“你知道蹴鞠吗？”

晴雯点点头：“听说过，但是宝二爷和琏二爷都不爱好这个，故而小厮们也不陪他们玩这个，听说别的勋贵家少爷也有喜欢蹴鞠的，家里的小厮也都会踢几脚。”

贾墨笑说：“在宝玉眼中男子是泥巴做的，女儿是水做的，他只爱和女孩儿玩，不爱蹴鞠也很正常。琏二哥就更别提了。”

晴雯说：“蹴鞠怎么赚钱呢？”

贾墨说：“如今的蹴鞠玩法，不是特别好。因为风流眼太小，除了高手，想踢进去很艰难，倒是可以将风流眼用作篮球场，用手投比用脚踢更简单，或许爱好运动的人都能接受……具体的规则，我一时半刻跟你说不清楚，将来你就知道了。至于如何赚钱，可以开盘口让别人押注啊。”

“押注.…….就像摇骰子押大小吗？”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让他们压胜负。”

“那一定很赚钱呀。”

“四爷，你怎么什么都懂？”

晴雯如同一个小财迷一样，喜滋滋的在贾墨脸上香了一口。

贾墨笑说：“到时我也下场踢踢球，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他体力超过常人，踢球自然不在话下，一力破十会。若是打篮球，他有投掷精通的技能，可以在四分线之外高调投篮，更是让人防不胜防。

晴雯嗯了一声，把毛巾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