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帮他束发。
两人用的是菊花香皂,身上都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味儿,菊花虽说有下火的作用,但花香味儿其实并不能下火,贾墨顿时有些心猿意马.….方才沐浴的时候,他已刻意控制了很久,没有乘机使坏,这时经过压抑之后,更加的不可遏制。
他等晴雯束完头发之后,轻轻拉她入怀,轻声说:“小雯雯,你还是留在这儿别走了。”
晴雯其实也舍不得他,但却仍旧摇头拒绝:“等明儿吧,今天是香菱第一次…实在不行,等会儿你来西卧室。”
说完她轻轻的挣脱出来,自去西卧室那边。
她前脚刚离开,香菱后脚就进了屋。
贾墨举目瞧去,只见她内穿着白色长袍,外披着厚厚的裘衣斗篷,进屋之后就解了斗篷,然后迟疑了一下,并没有问贾墨的意见,就熄灭了一大半的蜡烛,只留了边角处的一根微弱烛光,不至于让人一抹黑。
她从贾墨脚那边上塌,在里侧掀开被角捂进去,在贾墨身边说:“四爷,明天要早起,早些入睡吧。”
贾墨侧过身来面朝着她,借着微弱的烛光,瞧着她的脸,轻声说:“你困了吗?我瞧着你先睡。”
香菱脸一红,一动不动的静在那儿说:“我不打算入睡的,万一明早误了时辰就遭了。”
“放心吧,误不了时辰,有晴雯记挂着时间,茜雪她们也不会睡的那么沉。”
贾墨说着,摸了摸她的美人痣,笑说:“想不想父母?”香菱点点头,又摇摇头:“刚听说身世的时候想的厉害,过一阵之后,又没那么厉害了。总怕期望的太高,万一寻之不及,又会太过失望。”
贾墨搂她入怀,轻声说:“一定能寻得到,说不定现在已在来京的路上。就算薛姨妈那边寻不到,我托锦衣卫帮忙寻人,一定能寻到他们。”
香菱嗯了一声,窝在四爷怀里,随后察觉到四爷身体的异常…她顿时脸红耳赤,有些笨拙的搂住了四爷的腰,轻唤了一声‘四爷’。
这一声‘四爷’一下子就点燃了火药桶……
坤宁宫里,正和帝脸色阴晴不定,心中杂念丛生。
傍晚宫门落锁之前,京营那边的锦衣卫暗探传来密折,言及贾墨仅皮包、皮衣等皮具,就卖了不下于四十万两银票,另外还有很大一批文臣家的公子出手阔绰,有的一次就拿了上万两银票出来购物,有的虽说只拿了一千多两,预订的货物却也超过了万两之数。
这些人,都是国之蛀虫,可恶至极。
那些勋贵口口声声说自己没钱,快要维持不住体面了。可是转过头来,他们在京营一掷千金,根本就不心疼。
另外贾墨还有十个腕表,一个腕表一万两银子,竟被抢购一空!
再加上香皂卖了四五万银子,短短一天功夫,京营商城竟收获了不下于五十万银票,以及二十多万的订单,只等着送货上门,就可以收齐尾款。
这些数据令他触目惊心。
他今日听了父皇的话,本来很高兴,也想依从父皇之愿,视臣下如手足,可是......
“朕的臣下目无君上!”
“那些勋贵之前就不听皇命,拒缴欠银,如果真的没钱倒也罢了,今日却一掷千金,分明还藏了许多银子在家里!”
“至于那些文臣,平时不显山不漏水,在京的府邸也不张扬,私下里一个个却有钱的很。这些钱是从哪儿来的?无非是利用职权搜刮、受贿来的,要不然就是其家族仰仗着他们的权势,在地方上圈地、垄断商行,与民争利。”
“若是太平盛世,他们有钱也就罢了,朕可以容得他们享受富贵。”
“可如今强敌在侧,国库空虚,朕又立足未稳,想施行利国利民的国策,却因触犯到文臣的利益,遭到他们一致反对,想催缴勋贵们欠下的库银,勋贵也是阳奉阴违,有的只归还那么一点点,有得干脆一两都不还…其实他们一两也不还,也不是不可以,只需到朕面前发誓效忠,朕何惜免除他们的欠银?”
“只可惜能领略到朕之用意的勋贵太少了,就只有两个勋贵秘密前来效忠于朕,其他人,还真的以为朕非要掏空他们的家底不可,因此更加疏远朕,真是可笑又可叹…….如此蠢不可及,又无忠心的勋贵,朕岂能放心将兵权交给他们?还不如把他们都打压下去,提拔新人,再说提拔新人所付出的代价,远远低于提拔身居高位的他们。”
“贾墨就是一例,本来只是没有袭爵权的庶子,哪怕只提到四品将军之位,也足以收拢其心,只可惜父皇另有意旨.…….再说此人是否对朕十分的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