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数据,香皂只卖了四五万银子,皮具却十倍于此.…….等到下个月,他若与朕平分这个月所有收益,就表示他的确感恩图报,对朕十分忠心,若只是依照前言,分一半香皂的利益给朕,就表示他对朕只有四四分忠心,只愿意给朕蝇头小利…..不过对比那些一毛不拔的勋贵,四四分忠心也还可以勉强一用,朕可以先示好于他,安他的心,借他之手对付其他人,最后再考虑怎么安置他……哼,哪怕他手握重兵,若敢不听朕令,朕要处置他也很简单,只要他没有公开造反的决心,仍需只身进宫参加大朝会且不能带兵器。宫中御前护卫都是朕登基时从王府带过来的亲兵护卫,只听令于朕一个人,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朕一声令下,他们莫敢不从,只需动用数十人手执兵器一涌而上,还怕拿不下他?”
“至于他会不会成为朕的妹婿,这一点无关痛痒,妹婿又不是女婿,始终隔了一层…他若成了父皇的女婿,效忠父皇也就罢了,这一点无可厚非,他若生了贰臣之心与朕作对...永宁一向疏远朕,似乎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惧怕朕,看见朕就绕道走..真到了针锋相对的那一天,永宁根本不会向着朕,朕惩治他的时候,又何须顾虑永宁的感受.....
就在他心中千言万语的时候,皇后已在浴室浴池内沐浴完毕并擦干了头发,穿着一袭皇色绒袍,一步步款款走了过来,瞧见正和帝阴晴不定的脸色之后,出声问他:“陛下因何事沉思?”
正和帝回过神来,和颜悦色的一笑:“不是什么大事,今日父皇召见朕,说起永宁之事,父皇似乎有意将永宁嫁给贾墨。若果真如此,幼琪的婚事,只能作罢。”
皇后脸色微变:“怎会如此?”
正和帝眼中异色一闪即逝,笑说:“皇后对此很失望吗?”
皇后连说:“陛下,幼琪已对贾墨颇有情意,我为幼琪感到惋惜,故而失望。不过既然是父皇之意,就算再失望,也只能如此了,但愿幼琪不要太伤心。”
正和帝一拉她的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笑说:“朕知道你们姐妹情深,可是天下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许多事连朕都无可奈何,更别说幼琪了。好在她还年幼,只需再过两四年,就会淡忘此人,到时再为她另择良婿,也不算迟。”
皇后心道少女怀春,哪有这般容易就淡忘心上人?
她也不愿反驳正和帝,笑说:“陛下终日操劳国事,小女孩儿的心事只是一桩小事,何须陛下挂怀?明早还要大朝会,陛下早些歇息吧。”
言罢亲自俯身帮正和帝脱了鞋子.……
龙塌上,正和帝扫了皇后一眼,只见她一如七八年之前那般温婉漂亮,而自己呢?却已经两鬓华发,不复当年之威仪..….
‘记得七八年前,朕尚是亲王,雄姿英发羽扇纶巾,她初入王府,也是发自心底的崇爱朕,时常还会对朕撒撒娇、使使小性子。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朕有了一丝疏远,不再对朕敞开心扉,言语之间颇为小心翼翼,她已不爱朕了吗?她嫌朕老了?…....还是说,登上帝位,注定只能是孤家寡人?’
想到这里,他心中微怒,十分突然的朝着皇后这边翻过身来,吓的皇后心中一跳,犹如受惊的小白兔一般缩了一下肩膀。
随后皇后勉力一笑:“陛下.…….”
“嘶啦。”
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响起……
皇后咬着贝齿,勉力克制自己,终究还是忍不住,吃痛的“啊’了一声,随后紧紧闭上眼睛,以免泪珠夺眶而出。
次日一早。
一觉睡醒,正和帝见皇后早早起了床,十分温柔的帮他穿衣裳,不由的心中一愧,笑说:“珊儿,昨晚朕是不是太..…..”
“陛下,”皇后不让他把话说完,连说:“珊儿知道陛下是因为爱珊儿,才会那样。换做旁的妃嫔,求都求不来陛下的荣宠。珊儿怎会埋怨自己的夫君?”
正和帝一揽皇后削肩,笑说:“珊儿果然是朕的贤妻,不过朕还是怀念珊儿以前的样子,生气的时候就冲朕使小性子,伤心的时候就滴答滴答掉眼泪。”
皇后心中的冷意稍减,浅浅一笑:“陛下,珊儿已经二十四了,又不是永远长不大的小女孩,且珊儿身为皇后,须约束自己的言行,才可以母仪天下,作为天下女子的表率。”
正和帝轻轻一叹:“是啊,岁月不饶人,你已经二十四了,已经不是小女孩了,寻常女子到了二十四,孩子都会念书识字了。”
皇后听他说起这茬,又说:“珊儿此生只怕无缘为陛下诞下子嗣了,陛下子嗣不多,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