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墨又瞧向黛玉:“原准备今天请妙玉师傅来府上,可是今儿顾不上这个。明儿也不一定有空闲,礼部尚书和钦天监监正要过来,玉儿你一会儿给我写下生辰八字,明日我交给卢监正,用作挑选良辰吉日。”
黛玉想了想,走过来附耳对他小声说了一句,又问他:“可记下了?”
贾墨点头嗯了一声,林黛玉头轻轻一偏,浅笑着说:“明儿你回了卢监正之后,我还要问你的,你若记错了,就该你再去找他更正。”随后款款走回老太太身边坐着。
老太太一拉她的手,连说:“对,就该好好考校他,若他记不住你的八字,你罚他写上一千遍一万遍,不可心软.….外祖母对他下不去手,也管不住他,我们家总要有一个人能管的住他,不能由着他任性胡来,我看他啊,也只有你能管的住,这叫做一物降一物。”
听了老太太的话,王熙凤心想贾琏要是服从媳妇管教,我跟他何至于险些和离?
随后她瞧向贾墨,见他并未拎包,又瞅了晴雯的皮包一眼,定了定神,对贾墨说:“四弟,昨天你说的事,我跟你二哥商议了,他说情愿现在分家产,我觉得也挺合适,免得将来拧不清道不明。”
贾墨笑说:“好,二哥的主意还是很正的。”
晴雯连忙从皮包里拿出准备好的锦囊递交王熙凤,王熙凤打开一瞧,只见一大叠整整齐齐的银票,都是千两面额的,瞧这厚度,至少也有一百多张。
随后她直接放进自己皮包里。
贾墨笑着打趣她:“凤姐姐不数一数?”
王熙凤用她那凌厉漂亮的丹凤眼斜斜的瞅了他一眼,笑说:“四弟别埋汰姐姐,姐姐又不是破落户,连自家小叔子都信不过?竟要当众数银票?丑也不丑?”
贾墨呵呵一笑:“你就不怕晴雯数错了?一张一千两,少个十来张,就是一万两。”
晴雯连连笑说:“四爷胡说,请二奶奶放心,我数了四遍,又叫香菱数了一遍,一百五十张绝不会错。”
王熙凤头一点,对晴雯说:“你说没错肯定就没错,我还能信不过你?改明儿我叫几个亲兵跟着,去银号兑了金子回来存着。银票总不如金银保值。你手中那些多余的银票,最好也兑了。”
晴雯说:“四爷本来就大手大脚,花钱如流水,又要还国库百万两欠银,一时半刻哪里需要我去兑银子。”
王熙凤转眼去瞧老太太,笑说:“还是老太太眼明心亮,整个府里也就只有林妹妹有可能管的住四弟,四弟大手大脚花钱,晴雯也只能听他由他,要多少给多少。”
老太太笑说:“凤丫头一向精明,这话却说错了,要多少给多少才是正理,便是你林妹妹将来管了家,一样不会卡着你四弟的银子,否则就如同卡着他的手脚,他在外面如何做人做事?我教你林妹妹管他,是让他不可任性犯下大错,花银子却不在此列。再说银子都是他赚的,还不许他花了?天下没这个道理。”
林黛玉闻言瞧了贾墨一眼,说:“老太太说的是,他就是把银子花的像流水一样,我也不稀罕管他。”
贾墨得意的一笑,打趣儿说:“凤姐姐听见老太太的教诲了?以后对二哥好一些,莫管束太严。若你性子没那么强势,二哥焉能在外面胡来?当年老爷一顿棍棒,好险要了他的命。若真如此,你愧不愧疚?”
王熙凤哼了一声,满脸不岔:“到底还是血脉手足,无论我帮你做过多少事,你还是维护你的亲兄弟。你却不知道你二哥一听有十五万银子,连说要搬出去。他巴不得拿着银子搬到外面去潇洒快活,免得在府里束手束脚。其实我也管不了他,这十五万银子,我和他一人掌管一半。”
此话一出,一个个都沉默了一下。
老太太说:“我原说过不要你们只分家产不分家,可是现在情形又不同了,公主将来要嫁过来的,旧院那边地处前院也就罢了,后院儿里除了墨儿之外,岂能再住别的男子?琏儿终究还是要搬出去,就依了他吧。”
王熙凤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早就想好了自己的去路,想也不想就说:“他搬出去可以由着他,可是我喜欢人多热闹,我不是男儿身,可以留在府里么?”
老太太失笑:“你当然可以不用避讳,就算你真的搬出去,府里也会给你留一个院子,你帮着管家的时候,有地方歇歇脚。”
王熙凤这才一笑:“好,那我让琏二爷在宁荣街附近找一处宅子搬出去,只是我和巧儿还有平儿,需仍旧留在府里。”
贾墨说:“凤姐姐嘱咐二哥一声,要找就找大气的,房契比银子更保值。还有,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