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却在这时,伴鹤已拿了皮包过来,递交贾墨之后就回返门外了。随后老太太一身一品诰命夫人的装扮,由鸳鸯和秦可卿搀扶着,走进荣禧堂。。
老尚书和卢监正迎上去见礼:“参见老太君。”贾墨也迎上去作揖:“祖母安好。”
老太君上前一步,由贾墨搀着胳膊往里走,一边走一边笑说:“多年未见,两位老大人别来无恙?”
老尚书说:“劳您牵挂,我们都还好。”
各分宾主坐定之后,老尚书感慨说道:“当年老国公仍在世时,下官还只是礼部右侍郎,也承蒙老国公关照过,如今一晃十多年过去了,老国公的音容样貌,下官却已记不清了,真真是时光最无情,令人忘却故人恩德,这些年来下官疏于来往,请老太君恕罪。”
老太太听他说的煽情,不禁泪珠滚滚,一边擦泪一边说:“老大人太客气了。十多年过去了,别说是你,就连我家政儿也记不清他父亲的容貌了,幸而我的宝玉长的有几分酷似老国公,我时时瞧着他,也就不曾忘记老国公的样貌.…..嗨,今天是好日子,怎么尽说些伤感的话?人老了就是这样,让你们见笑了。”
顿了顿,老太太笑说:“我家墨儿年轻识浅、任性妄为,还请老大人多多提点,老身感激不尽。”
老尚书连说:“我们已得了太上皇嘱咐,必会多多帮衬小侯爷,只是我等年老无用,未必能帮上什么大忙,且小侯爷天资聪颖,文武双全,又得太上皇信重,权柄之重,当下鲜有人及,老太君无需过多忧虑。”
一番寒暄之后,卢监正问及林姑娘的年龄。
贾墨递上已写好的生辰八字,有他的,还有黛玉的。
老太太说:“我这外孙女儿,明年方才虚岁十五,故而原定于明年为他们完婚。当然也还是早了点,但是如两位大人所见,荣府人丁不旺,已有多年未填新丁了,还是早些为他们完婚稳妥一些。”
老尚书连说:“老太君所言极是,将笄之年成婚,也是常有之事,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另一边,卢监正瞧了瞧两人的生辰八字,心中推算一番,已知林姑娘是二月出生,因而说道:“老太君,太上皇陛下既下圣旨,理应及早完婚,万没有拖延之理。可是林姑娘也确实明年才满十五岁,不如我们就放在明年二月或者四月吧?”
老太太微愕了一下,“卢大人,二月是我外孙女儿的生日月份,四月是墨儿的生日月份,二月和四月也可成婚吗?会不会两喜相冲?”
卢监正笑说:“老太君过虑了,民间多有以讹传讹者,认为生日当月成婚不吉利,其实只要避开生日当天即可……话说回来,一年当中,正月里太岁压头不适合婚嫁、四月谐音不好,五月是恶月,六月是半期,七月是鬼月,八月也不宜婚嫁,腊月更是不行,剩下的也就只有九月十月十一月,以及二月四月,其中二月四月又是万物复苏,欣欣向荣的月份,若是不用,岂不可惜?”
老太太略略思量一番,觉得大有道理。
当下她点点头,取出一张纸条,交由鸳鸯:“卢大人,这纸上所写,是墨儿生父嫡母以及生母的生辰八字,外加林姑娘父母的生辰八字,您看看有什么需要避开的日子。”
鸳鸯将纸条交由卢监正,卢监正细细一瞧,笑说:“都无碍,公主的生辰在六月,太上皇和已逝的太妃,生辰都不在二月,我心中有个极好的日子-—二月十八。若老太君不反对,林御史回京之后也无异议,我就上禀太上皇,由太上皇定夺。”
老太太笑说:“二月十八极好,老身岂能反对?便是我的女婿,想来也不会反对,但是也该问他一声,毕竟是他的嫡女出嫁,该给他这个面子。”
卢监正笑说:“老太君所言极是。”
老尚书插话说:“婚期可以推迟些时日上报,可是圣旨已下,定婚需早一些,今天十月十六,不如就后天吧?请侯爷细看礼仪条目,里面有定婚需要呈送太上皇陛下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