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林如海说:“老太太是有大福气的人,才有墨儿这样的好孙儿。玉儿,也是沾了老太太的光。她自幼身体就虚弱,也是墨儿给她寻的药,这才好了。当年若非老太太派人来接玉儿北上,她现下哪有这等好福气?”
老太太闻言笑呵呵的瞧了一眼墨儿,又瞧了一眼玉儿,眼中浓浓的喜意。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贾墨连说:“姑丈说的对,我也是沾了祖父和祖母的光,才能有今天的一点儿小成就。要不然谁知道我是谁?两位陛下,也不会重用我。”
林如海笑说:“说的极是,我们这样的家族,都是世代忠良,世沐皇恩,所以皇家才会放心重用你。只是我今儿也要说你一声,下次不可再违抗圣旨了。这一次是情有可原,若有下一次,即便有天大的理由,也说不过去了。”
贾墨起身拱手作揖:“姑丈教诲,侄儿谨记。”
林如海笑说:“你原也稳重,为了玉儿才这般做,我其实不该说你,也不用不着说你。”
又闲聊一阵,贾政得了消息赶来,走进荣禧堂,笑容满面的说:“妹婿,总算瞧见你了,一别多年,别来无恙吧?”
林如海连忙迎上去,拱手作揖:“见过二舅兄。”
贾政还了礼,拉着林如海就坐,贾墨趁机起身说:“二叔,姑丈,你们先聊,我去取些东西。”
黛玉连忙起身想要跟着,贾墨一牵她手,笑说:“傻丫头,我去去就回,只在片刻之间,你何必跟我出去吹冷风?”
回到卧室里取了止咳药,又取了一块黑色腕表,随后取出一瓶生命的礼赞,迟疑了一下,他又收了回去。
他心想前几日老太太伤心过度,恐她有失,这才用了一瓶生命的礼赞,而姑丈只是咳嗽,眼下瞧着没有什么大碍,若用这么好的药,他必定疑心,别说是姑丈,就连太上皇那里也一样,不可轻易赠送,太上皇年纪大了,服用生命的礼赞,效果可能会非常显著,心中必定生疑。
就算真的要送药,也要等他哪天生了病,身体感觉大不适,服了药才会错以为只是用药对症,去了老毛病,所以身体更轻快了。
一念既定,贾墨走出卧室,对厅房里的晴雯和香菱说:“凤姐姐暂时没办法出来理事,这些天辛苦你们跟着我忙碌了,等我再忙这一阵儿,想办法抓住那个姓李的飞贼,再带你们出去玩儿。”
晴雯点点头,温柔的帮他整理了一下披风。
他因以前穿惯了现代化服饰,故而现在反而觉得穿长袍更有趣儿,除了皮靴和京营新制作的羊绒保暖裤和羊毛妮外裤以及男式羊绒毛衣之外,他极少穿皮衣,就连羊毛呢大衣也只是在后院儿才穿上,出门仍是长袍配上披风。
他的毛呢长裤有长袍遮掩,也不怕被人瞧见。
等到将来大多数人都接受了例如毛呢大衣、毛呢西装以及皮衣皮裤之类的新款服饰,或许就没人会随便评价他乱穿新款衣物了,就算是评价,也是羡慕嫉妒的好评。
“四爷有事情要忙,不用顾念我们,晚间我们说话的时间那么多,我和香菱都很知足.…….就连林姑娘,都没我们陪在你身边的时间长。”
整理完披风,晴雯笑说了一句。
香菱也跟着说:“说起林姑娘,这几天我们才真正见识到林姑娘的本事,她虽然不如二奶奶令出如山雷厉风行,令下人们不敢不服。但处理起家事来,也是井井有条,赏罚有度,浅笑轻语间,就令一大半下人心悦诚服,再加上四姑娘行事果断利落,一张嘴也很厉害,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起来,竟是不逊于二奶奶和平儿姐姐。”
贾墨笑说:“林姑娘自然是极其聪慧的,只是她以前心思不在杂务上面,现在为了帮我分忧,自然要多动脑子。若非如此,偌大的白事,里里外外都要有人主持,我就是四头六臂也应付不过来。你们的身份又暂时不足以服众,管自家院子里的丫鬟还绰绰有余,对上那些上了年纪的仆妇、嬷嬷和家丁们,你们哪里压的住他们?”
晴雯眨了眨眼睛,笑说:“四爷,我们暂时不能服众,难道将来就可以服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