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公子不得强迫我做不情愿的事,另外,公子为我赎身花了多少银子,只要我能拿得出银子,可以随时找
公子赎回身契,公子不得找我要利息。”
贾墨一笑:“这是自然,我拿你当朋友,岂能强迫你?至于身契,可以先给你,你慢慢还我银子。”
杜采薇当即一笑:“既如此,我同意赎身,刘妈妈,你也答应了吧,等我拿了自己身契,如果侯爷待我不好,我再偷跑回来,虽然身契不会再给你了,但是赚的钱,还是会分你一份儿。”
老板娘笑骂她:“就你最机灵,我可不上你的当。你跟了侯爷还愿意回我这儿?你别想着刷机灵,让我松口。侯爷我自然不敢得罪,但我做的是合法买卖,我不信侯爷会仗势欺负我这个妇道……”
贾墨打断她:“你直接开价吧。”
老板娘暗暗思量了一下,说:“轻漩姑娘,我不敢多收,就只收你一万两。至于采薇姑娘,低于十万我是不让的。”
杜采薇立刻就不干了:“刘妈妈,你好大的胃口。我一年也只能为你赚几千银子,如今我已十七岁了,将来一代新人换旧人,我帮你赚的,一年会比一年少。”
老板娘连说:“你是卖艺的姑娘,又不是卖身的姑娘,往后赚的只会越来越多,我只算十年,也该有七八万两了,十年之后,你正好可以嫁人生子,以你的名气,我开价两万四万,会没人买?若是举行竞拍会,碰到不差钱的主儿,四万五万也有可能。我是卖侯爷面子,才只要十万。”
这时董军上前一步,手按刀柄:“大胆,侯爷让你开价,是给你面子。你敢拿侯爷当冤大头?当心我拆了你的楼。”
老板娘瞅了他一眼,笑说:“兵大爷说的倒是不错,你们若要拆搂,的确不难。可是我们在这儿开搂,也是有大人物照顾的,而且那位大人物,将来还是侯爷的至亲亲戚。侯爷会听你一个亲兵的话,拆我的阁楼?
再说了,前段日子,北静王爷为群芳阁的清倌人赎身,也花了十万两。那位姑娘的名气,还不如杜姑娘呢。杜姑娘在我这儿,也就是惫懒了些,否则一年怎么也要给我赚一万
董军一滞,被她绵里藏针的话怼的哑口无言。
贾墨挥了挥手:“十万就十万吧,有讨价还价的功夫,本侯早就赚回十万了。”
之所以如此贵,其实贾墨心知肚明。
此时的各种妓楼、娼楼承担着敛财的重任,例如官妓教坊司,里面都是一些罪臣家的女眷,平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一旦沦为官妓,很多人愿意前来捧场,‘第一次’经常拍出大几百、上千两的高价,第一次之后,一个长相漂亮的大小姐,一晚上可以为教坊司赚几十、上百两银子……长相普通的,只要辛苦一些,赚的也不少。这些银子,绝大多数都会上交皇家内库。
而这些私人开的妓楼,一般都会投在达官贵人名下,将一大半盈利敬献给贵人,否则根本立不住脚……比如方才老板娘点明了那位大人物将来是他的至亲亲戚,意思就是说——这是某位王爷的产业-—这一点很好判断出来,因为林家一脉单传,没有别的亲戚,那么剩下的,就只能是公主那边的亲戚了,既是至亲,必然是某位王爷.…....
私人开的妓楼,没有罪臣家的女儿来充门面,只好自己培养,培养的好的,当过花魁的姑娘,也就相当于明星了,其身价自然是蹭蹭蹭往上涨。
十万两,如果让某一个人拿出来,除了北静王这样的富豪之外,或许都会有些吃力,但是柳轻漩和杜采薇,每次出场费都不便宜,大头又都被莳芳阁拿走了,就算一天只帮莳芳阁赚四十两,一年也有一万两了。
所以十万两,你说贵,又不算特别贵。
“公子,你带的银子够吗?我这儿还有一万两,我可以自赎自身。”
柳轻漩听他们谈定了价格,连忙靠近一步问他。
贾墨笑说:“几天不见,怎么如此见外?仍和从前一样,叫我璟瑜吧。”
柳轻漩浅浅一笑:“你如今已贵为侯爵,我不见外,才称你公子。”
贾墨笑说:“不勉强你,一切随你自便吧。”
说话的功夫,他从亲兵手中接过皮包,取出一叠银票递给老板娘:“这是一百张千两面额的银票,你点一点。”随后又从另一叠里抽了十张出来。
大堂瞧热闹的宾客,顿时倒抽一口凉气——随身带二十万银票?这才叫豪门!
柳轻漩连说:“我的一万,可以自己给。”
贾墨笑说:“快去收拾行装吧,捡重要的拿,其他的事等你出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