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嘟囔着说:“又说大话。”
晴雯心想四爷可没说大话,他真的一只手就可以托起我们。
想到这里,她脸上一红,心里羞羞的。
香菱在旁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跟着红了脸。
这时贾墨笑说:“是不是大话,往后你就知道了。今儿在寺庙里,我也不好真个托着你,让佛祖和菩萨们看了笑话。”
林黛玉说:“你要证明没说大话,那还不简单?鲁智深可以倒拔杨柳树,你也拔一颗,让我们开开眼界。”说完她噗嗤一笑,拿面纱掩着嘴,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瞧着贾墨。
贾墨哪肯依她,笑说:“好啊,我拿你当小祖宗,你拿我当五大四粗的鲁和尚,晴雯,香菱,家法伺候她。”
晴雯和香菱脸上一红。
晴雯弱弱的问他:“什么家法啊?”
贾墨:“挠她啊。不挠哭她,我就对你施家法。”
晴雯连连摇头:“我可不敢,要挠,四爷自己挠。”
林黛玉又是噗嗤一笑,得意的说:“看到没有,你对我们施行暴政,是行不通的,晴雯是向着我的。”
贾墨一撸袖子,作势要来拿她,气势汹汹的说:“你们一个个的,都造你们家少爷的反啊?看少爷我收拾你们。”
林黛玉连忙往宝钗身后一躲:“宝姐姐,救我。”
宝钗连忙向前一步,展开双臂说:“你要收拾林妹妹,须得先过我这一关。”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我就先收拾你。”
一言既出,他一步来到宝钗身前,一个公主抱,在宝钗的惊呼声中,将她抱了起来。
随后原地转了好几圈儿。
宝钗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连说:“好璟瑜,饶了我吧,我快被你转晕了陆。”
一个个姑娘都掩嘴轻笑。
欢声笑语传到老太太那边,老太太回头看了一眼,连忙双手合什,朝寺庙那边敬礼:“罪过罪过,菩萨千万原谅他们,他们都是心底纯善的好孩子,只是在玩闹,没有不敬重菩萨的意思。”
迎客僧笑说:“天地有情,人间有爱,菩萨见了高兴都来不及,怎会怪罪呢?老太太过虑了。”
大相国寺一处偏院里,有四间正房,供四位玄字辈的高僧一人一间,左右两侧另有偏房十来间,住着低一辈的僧人,是为圆字辈。
那四间正房里,有两间房屋的主人,都到佛堂去精修了,只有最西边的那一间,隐隐有说话声透门而出。
“圆空,我托你办的事,办妥了没?”
一个光头老和尚戴着一顶绒帽,一边坐着喝酒吃肉,一边问另外一个站在一旁的高瘦个儿名叫圆空的和尚。
圆空陪着笑脸:“玄通师伯,您交代的事,我可不敢办,就算去办,也办不了,无论您给我多少银子,也没有任何一个青楼的妈妈敢将姑娘送进大相国寺僧房里。”
玄通一拍桌子:“这点儿小事,你都办不好?蠢货,你只说请一个姑娘来烧香,将她女扮男装,傍晚时领进寺,直接领到我房里来,明儿上午再送回去,怎么不能瞒天过海?再说姿色中等偏上的姑娘,一晚上也就值五六两银子,我给她们两百两,她们能不心动?”
圆空叹说:“如果是别的地方,她们或许会心动。可是,大相国寺是什么地方您又不是不知道?难道您忘了,普恩师伯祖未出家前,是皇室宗亲,比您的身份还贵重,都不曾在大相国寺胡来过。另外与您身份不相上下的责人,至少也还有二四十个,他们也都不敢犯银戒。否则一旦传扬出去,陛下会震怒,朝中大臣也会震怒。那些青楼的妈妈和姑娘,能有好下场?连带着我们,也要受罚。”
玄通重重一哼:“那你通知一声护院的棍僧,偶尔领我出去逛一次花楼,可否?”
圆空摇头叫苦:“放您出去是抗旨,抗旨之罪,我们可担待不起。玄通师伯哟,您就知足吧,他们能睁只眼闭只眼,由着您在大白天里关起门来吃肉喝酒,已经很给忠毅侯面子了。”
玄通猛的一拍桌子:“别提他,你一提他,我就来气。老子我被关了这么多天,他都没来送一次银子,还是我老母亲送了一些银票,但也只够买些寻常的酒菜吃。你想想,如果我能随手花八百两,一千两,那些姑娘会不来?化妆易容,化的丑陋一些,谁能识破?就算有人听墙角知道了,谁敢往外传?你也说了,传出去他们也要受罚。我看你是嫌我给你的好处太少,不值得你为我出大力气,这才敷衍我。”
圆空连连摇头:“玄通师伯,您真真误会我了,银子再多,也要有命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