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闻言点点头,走出几步之后,轻声一叹:“墨儿,你对玄通,真的已恨入骨髓了?他纵有万般不是,但也确确实实并未冻死你,饿死你。你就算不喜欢他,也该偶尔派人给他送一些零碎银子,让他不至于挨饿。”
贾墨心说我并非他的儿子啊,而是后世穿越来的。如果不是看在您老和迎春姐姐的份上,他那样苛待我,我岂能不取他性命?
心里这样想着,贾墨说:“祖母,不是这样的,我现在已成为江湖绝顶高手李青城的首要目标,另外还有例如圆能这样的高手,也被某些势力收买,意图取我性命而后快。大相国寺,我又无法派兵护持,所以我只能最大程度的敌视玄通,那些人才不会暗杀他以泄愤。否则您想想,如果我表现的极为孝顺,刚刚圆能劫持了玄通,就会以他的性命相要挟,要我束手就擒。就算我不肯,他刚刚离去时,也可以一掌拍死玄通泄愤--以他的速度,我追出去也不一定追得上,更何况我还要留下来保护祖母…所以说,我越是敌视玄通,玄通就越安全。”
老太太闻言连连点头:“难怪你今日一反常态,待人格外苛刻。你想必是察觉出圆能来的太巧了,故而心生防备,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太过仁慈和孝顺。”
贾墨苦笑一声:“话虽如此,但其实玄通一直待我极其苛刻,祖母您也知道的,他当初好险亲手打死我,幸亏林妹妹挡在我身前,后来他还想把我入赘到商人家……我虽说不再记恨他,也愿意派人给他送些银子,但是,如果真的有人拿他的性命要我束手就擒,我是不会屈服的。”
老太太连说:“他那样待你,你不恨他就已经很不错了,怎么能为了他而命丧贼子之手?祖母绝不答应。”
贾墨又说:“如果祖母遇到危险,那又不同了,他们用您威胁我,我肯定束手就擒。”
老太太听他这样说,又想起刚刚他一直挡在自己身前,一感动,眼泪当场落了下来:“好孩子,我知道你孝顺祖母,可是万万不能这样想,祖母这把年纪了,情愿一死,也不愿意见你受到伤害。”
“大都督受惊了,卑职死罪。”
几个亲兵围拢过来,单膝跪地请罪——大多数亲兵因奉命
保护林姑娘等人,跟来的只有他们几个,且被吩咐守再偏院外。
贾墨一笑:“无妨,区区小贼,不足挂齿。”
继续往外走,老太太又说:“墨儿,我听那贼和尚的意思,当今有可能打败你的人,最多不超过十五个,他说的是真的吗?”
贾墨:“假的,能打败我的,一个也没有,祖母您也听他说了,就连李青城,如果拉开距离,也躲不开我致命的一刀,最多只能用手中兵器去格挡。除非他的兵器异常坚固,否则挡不了两四次,就会寸寸断裂。他如何是我对手?”
老太太左右瞅一眼,见除了亲兵之外,并无外人,这才说:“不可托大,你能用飞刀,别人也可以用。或者别人直接一把绣花针撒过来,你也要忙着躲避。再说,你在明,李青城在暗,如果突然被他近身,也很危险。”
贾墨:“祖母教训的是,孙儿不该托大,所以孙儿会尽快把他们都纠出来,将他们一网打尽.….祖母,这件事最好不要告诉玉儿她们,她们女儿家的,胆子不大,别吓坏了。”
他顿了顿,又对亲兵们说:“今天这件事,不许外传。”
几个亲兵连忙应诺。
老太太也点头应下了。
迎春也说:“弟弟放心,我也不跟人说。只是你在外面,一定要小心。”
贾墨笑说:“嗯,我知道的。”
话音刚落,迎客僧玄定率武僧而来,连连请罪:“幸而侯爷无恙,否则贫僧万死难辞其咎。”
贾墨淡然说道:“玄定大师言重了,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本侯身负军职,上阵杀敌,出生入死,都是本侯的使命,与尔等无关…….”
迎客僧连说:“可是此处并非阵前,若侯爷为宵小所乘弊寺上下难辞其咎啊,幸而侯爷飞刀一出,例不虚发,惊退了贼人。那圆能贼人,已潜伏寺中多年,我们竟不知他会武,请侯爷恕罪。”
贾墨一挥手:“请罪的话,就不用再说了,你们将圆能的详细情况手写成册,送交刑部和锦衣卫,他们自会追查贼人下落。如果有人追究你们的责任,本侯自会替你们说情。”
迎客僧连说:“谢侯爷宽仁大度,贫僧这就去办,不叨扰侯爷了。”
走到大雄宝殿那儿,老太太和迎春这才恢复镇定,脸上露出一个笑来。
可是这样的大事,玄定已经闹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