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里到处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
时夏托着腮纠结地叹了一口气。
于婉婉安慰她:“既然要给你惊喜,肯定被他藏起来了。”
“不过,他没说要给我送礼物。”
“哪有提前说的,送礼讲究仪式感的。”
“而且最近不知道去了哪里,总是一股烟味。”时夏咬咬牙。
于婉婉这才皱眉:“不会是去了什么会所吧?”又想起劈腿的事来,“难道他要送给别的女人?”
“想都别想!”
时夏抽痛的心尚未平息,和于婉婉同时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吴经理黑着脸端着个盘子从身后冒出来,“你们聊够了没有?没看到这么多客人吗?”
于婉婉受惊地拍拍胸口:“经理,你走路不出声啊。”
“快去上菜!”吴经理吼道。
“知道了。”时夏朝于婉婉比了个之后聊的手势。
吴经理和蔼地笑着拦住时夏:“时夏,你不用动,我说婉婉呢。”
“……”从神仙居回来以后,吴经理就对她特别亲切。
“是不是愁感情的事?”吴经理贴心地问,“男人最懂男人,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我帮你分析分析?”
时夏没搭理,随手拿起菜单往刚落座的一桌客人走去。
吴经理一脸忧虑地跟上她:“我们时夏可不能累到了,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可以去休息室歇一歇?或者去我的办公室坐坐?”
“经理,”时夏无奈地转过身,幽幽地看着吴经理,“我家破产了,否则我怎么会出来打工?”
吴经理一懵:“那、那辆迈巴赫?”
“你那么热心,要不借我一千……”
她还没说完,吴经理端着盘子进了厨房。
时夏嗤笑一声,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今天是周三。
……
法院里,时浩霆的案子第二次非公开开庭审理。
陆扬一大早从南站接了顾医生,将他送进法院后,坐回副驾驶的位置。
就他下车离开的这么一会功夫,韩队又点了一支烟。
陆扬嫌弃地打开两边的车窗,抬手将眼前的烟挥开:“最近时夏嫌我身上烟味重了。”晚上睡觉都不抱着他了,连贝拉也躲着他走。
韩队呵呵笑一声,夹着烟往烟灰缸里碰了碰:“如果她知道你这么尽心尽力地要把她爸送进牢里,更嫌弃了吧。”
“不会,”陆扬摇了摇头,“我觉得她是希望时浩霆进监狱的。”
韩队惊讶地瞥了他一眼,转而问道:“时浩霆的那个私人医生作证有用吗?”
“他知道的也不多,不过时浩霆从时氏集团挪走的50亿是砸给他名下新开的药物研究中心的。”
韩队呼出一口烟:“希望能成吧,让我们开开心心吃顿散伙饭。”
陆扬一愣,散伙饭?
“对了忘了跟你说,”韩队不以为意地抽抽嘴角,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了,“之前调查刘明的时候,我进他家用了点手段,上头要把我调去下面的县城。”
陆扬沉默地拍拍他的肩,韩队笑笑:“没什么,这次你立了大功,在省城好好干,以后我也可以跟下面的兄弟们吹牛,省里有人罩着。”
陆扬也笑了:“好。”
然而事与愿违。
时浩霆出来了。
……
午高峰过去。
时夏坐在收银台将最后一桌的费用结了,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
厨师做了五菜一汤,于婉婉将最后一碗汤摆在桌中央,喊她过去吃饭。
时夏起身往里走,听到门开的声音转过头,看到门口来了两个客人。
她又返了回来:“你好两位,里面请。”
两人看着是夫妻,大概五六十岁,男的穿着一件深棕色的老式夹克、一条黑色的直筒裤,女的穿着一件快褪色的碎花衬衫,同样是一条黑色的裤子,进门的时候将招牌和手中老年机上的地址对了对。
“于婉婉是在这吧?”她的嗓门很大,不知道的以为是来找茬的。
时夏“嗯”一声,微微皱了眉:“你们是?”
她的身后,于婉婉的身体僵住了,看着那两人呐呐地喊:“爹,妈。”
“于婉婉!”于妈绕过时夏,径直走到于婉婉面前。
“你们怎么来了?饭吃了吗?”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突然甩在于婉婉的脸上。
她的嘴还半张着,半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