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了。”
从一个家庭、一个公司再到社会各处,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权力。而往往是掌握越小权力的人,越是将自己手上的权力看得无限重,越是不肯放弃自己手头那点驱使人的利益。
“你、你……你简直……”于妈瞪大眼,脸色涨得通红,手指直直地指着时夏,被气得直喘粗气。
时夏似笑非笑地勾着唇,黑沉沉的眼神森冷而刺骨,像是扎进了人心底,而她急剧起伏的胸膛如同气球一般,一瘪一胀。
于爸同样脸色难看,捡起扫帚一把砸向时夏。
时夏抬腿一脚踢飞,于爸的右手被脱手的扫帚打了一下,忍不住嘶了一声。
飞在半空的扫帚砸向旁边的餐桌,学徒连忙伸手去拦。它从他的指尖溜过,摔在碗碟上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一桌狼藉。
吴经理和厨师叹气地扶额头。
本来今天大家都相安无事,本来忙完一阵大家要开开心心地吃饭……于婉婉攥着包带的手指紧紧地掐进了手心,她垂着脑袋,眼泪不断地在眼眶里打转,模糊了视线。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父母是怎么教你的?”
于妈责骂时夏的声音又吵又闹,甚至引得路过的行人驻足围观,“还是说,你根本没有父母……”
时夏神色阴冷,正捏起拳头。
“够了!”
于婉婉大喝一声,“啪”,她手中的包砸向于妈。
包里的东西——手机、本子、纸巾、卫生巾、唇膏、护手霜等等,零零散散地落了一地。
时夏瞳孔猛地一缩,定定地落在于妈脚边的牛皮本上。
之前在警局听到牛皮笔记本的时候,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原来是在于婉婉的包里见过。
她抬起头,和陆扬的目光撞在一起。
两人不约而同地又看向那个本子。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喧闹的议论声,不多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
众人纷纷将惊诧的目光投向门口,只见一群穿着黑色定制西装戴着墨镜的保镖训练有序地排在门两侧。
保镖之后,一道修长笔挺的身影缓缓走进来,语气平淡:“谁说她没有父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