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锁。
他很想站起身来逃走,双腿却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沉重无比。可身旁的那扇门后就是徐一清。
想到这儿,他猛地站起身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恶狠狠盯着那头颅,仿佛要用眼神将对方击退。
突然,他狠下心来,像是鼓起了此生最大的勇气,向着厕所跑去。那头颅的主人似乎没想到徐二白会是这个动作,脑袋缓缓地瑟缩回去。
在他冲到厕所门前的时候,那头颅完全缩进了厕所中。
徐二白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的双手颤抖着扶在门框上,望向洁白无尘的厕所,脑子轰的一声,一片空白。因为里面什么都没有,可他明明亲眼所见李鑫让的头缩进了厕所中,这诡异的场景让他感到一阵恶寒,寒毛直立,每一根毛发都仿佛在诉说着恐惧。
忽然,肩膀被重重地拍了一下,本就紧绷的精神瞬间被吓了一跳,徐二白惊恐地回头一看,却是林细软。
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恐,眼神中还残留着方才看到诡异头颅的慌乱,嘴唇微微颤抖着。
“林所长。” 徐二白声音有些颤抖地打招呼,那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嗡嗡。
“你在这儿干什么?” 林细软疑惑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探寻,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徐二白的出现感到十分意外。
“哦,我……” 徐二白刚想解释,话说一半,却被林细软粗暴地打断了:“先不说那个,我要去找你姐问些事情。”
说着,林细软转身向着病房走去,脚步匆匆,没有给徐二白丝毫辩解的机会。
徐二白快走两步,伸出手来想要拉住林细软,因为他心中有太多的疑问,迫切地想问一些事情,关于刚刚遇见的李鑫让的事情。
他的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下一秒,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他的手竟然没入了林细软的身体,像是伸进了一团虚无的迷雾之中。他下意识地抓紧,抓住了某个东西,触感冰冷而又陌生。
原初构想【探囊】莫名其妙地发动了。
林细软的身体猛地一僵,显然也感受到了身体的异样,他缓缓转过头来,动作缓慢而又诡异。
可那张脸哪是林细软,分明就是李鑫让。
那熟悉的黝黑眼睛,此刻正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死死地盯着徐二白。
于此同时,身后传来咣当一声巨响,徐二白猛回头,看见同为李鑫让的那张脸的主人从天花板上摔了下来,扬起一片灰尘。
完了 —— 此时徐二白哪还不明白,自已被诓了,他们都是假的。
刚刚厕所中的那个头颅明显是吊到了天花板上,这才让他认为厕所中没人。
他的心跳急剧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像是一只被困住的野兽。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在这绝境中寻找到一丝生机,可恐惧如阴霾般笼罩,让他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双脚像是生根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