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仓镇港口
海岸波涛汹涌,天空乌云密布,月亮隐去了身形,不小的风开始从大海中心席卷到路底之上,一场阴郁狂暴的风雨即将到来。
“所长,怎么才来啊。”
安知鱼站起身来,不满的说道。
“路上遇见了些事情。”
站在集装箱上,林细软锐利的眸子划过地面上被橘红烈火融化成黑泥的炼金遗骸。
“徐二白,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会被炼金遗骸追杀吗?”
林细软第一次在他们面前摘下了他右手的黑色手套。
徐二白眸子震颤。
林细软的那只手火红的如同刚烧制完成的琉璃,透明灼热,从指间的金黄逐渐到手腕上逐渐蔓延成刺眼的红色。
手指穿过无数个巨大的集装箱,直指波涛汹涌的港口。
“那里就是答案,去找吧。”
林细软淡淡的说道。
“林所长,你在瞒着我什么?”
手中持着陶瓷面具,久久没有将它戴在脸上。
林细软不说话,眼睛眺望着那片蓝黑色的海岸线。
徐二白背过林细软看见的是面前的无数集装箱,没有一定的高度看不真切远方的路途。
回头又看了眼林细软。
林细软的表情是言至于此,他不会再告诉他其他的事情。
迈开步子,前面的路要他自已去开拓了。
“徐二白。”
在徐二白迈开腿的时候林细软叫住了他。
“答应我,不管看见什么,知道了什么都不要对于我们失去信心。”
徐二白没有回头,静静的听完了林细软的话,迈开步子向着海岸跑去。
“所长。”
只有安知鱼不知所措的看看向前奔跑的徐二白又看看身后无动于衷的林细软。
一咬牙就要追上徐二白。
“小鱼。”
林细软叫住了安知鱼。
“别去。”
简单的两个字叫停了安知鱼。
“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知鱼大声的质问着林细软。
因为她看见了林细软衣服上的细小伤痕知道这一路上他是战斗过来的。
而他所战斗的对象却是她所苦苦等待的救援。
林细软将所有前来支援的枢密院成员阻拦在了港口之外,就像害怕别人知道些什么。
“小鱼,我不想对你动手。”
“所长,你是叛徒吗……”
安知鱼不敢置信的咬着嘴唇颤抖着声音的问出这句话,这句打死她都不愿意承认的话。
“对于你们来说是,对于我们来说不是。”
林细软一直在闪烁其词。
……
徐二白的脚步越来越快,脸上戴着白色的陶瓷面具逐渐从眼睛和口鼻中渗出泥状的黑色液体。
很快就到了港口之前,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悄然无声地铺展在港口之上。
白日里喧嚣的港口,此刻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用于搬运货物的起重机如同沉默的卫士,在月光下投下巨大而神秘的影子。
海面宛如一面巨大的黑色镜子,倒映着天边的乌云。
数只货轮停靠在码头随着波涛汹涌微微摇晃钢铁的身躯,如同酣眠的巨兽,巨大的身躯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朦胧,船头的旗帜不再猎猎作响,安静地垂落着。
没有了小船穿梭,没有了发动机的轰鸣,唯有海浪轻轻拍打着船舷,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像是在演奏着一首无声的摇篮曲。
码头上,整齐排列的集装箱,在月光下泛着冷冷的金属光泽,宛如一座座沉默的堡垒。
但是徐二白没有看见林细软所说的答案,只有从海疆之中吹来的冰冷刺骨的风。
眺望着一望无际的边界,一道更加寒冷的风吹到他身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脚下的刷着白漆的木板发出吱呀作响。
神色骤变,戴上面具的他感官变得异常敏感,敏锐的察觉到了木板下面有东西在动。
迅速的向后跳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地面有什么东西隆起,连带着站在上面的徐二白一同向上。
徐二白脚下根基不稳,摔了下去。
躺在地上,抬头看见的是一只巨大的怪物。
他认识这只怪物。
那天造成他和徐一清发生车祸的罪魁祸首。
只不过它又变大了,它的身体如同海岸边停靠的货轮一般高大。
肉球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