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

宽阔整洁的练习室里，硕大整块的镜面干净如新，反射出微亮的光。

练习生们动作整齐划一地进行排练，偶有人落下拍子或者记不住动作。

这次的分组是根据所选的位置来的，因此偶尔会出现同一个组里实力差距较大的不同练习生，同样也会出现排名靠前的练习生和排名靠后但关系好的练习生一组的情况。

前九名与其他练习生的不同待遇和差别也展现了出来。

舞蹈老师转头，神色严肃地巡视着众人的动作，遇到名次靠前的练习生做错动作，语气温和地纠正道：“核心要稳，动作幅度再大一点。”

偶尔遇到对方仍然不太清楚怎么改善，舞蹈老师甚至还会上手帮对方指导。

而如果是排名靠后的练习生，舞蹈老师只草草看一眼，点评：“还需多练习。”

哪里需要练习，哪里不足，什么都没说。

含糊而又敷衍。

有性子直的男生忍不住嘀咕了一声：“至于吗，就第一次排名而已，又不是决赛排名……”

旁边的人连忙拿胳膊肘顶顶同伴，“少说两句，摄像机拍着呢。”

前面说话的人只能撇撇嘴，咽了下去。

娱乐圈就是这么现实，在排名分明清晰的选秀，更是如此。

没有模糊不清的状态，有的只是清清楚楚的数字排名，是第一名还是第三名，还是第三十名，所对待的都不同。

逢高踩地在练习生中更是常见。

白初淮就很明显地感受到，最近打着向他请教丶或者咨询他问题丶跟他开玩笑等等，打着这些借口来接近他的人越来越多了。

让他感到很不习惯。

他本就是喜静的性子，私下性格也要慢半拍，俗话说就是有些轻微社恐。

这些接连而来怀着说不清的心思，接近他丶想跟他熟悉起来的男生，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招架。

只能没什么表情地淡定听完对方的来意，然后‘嗯’了一声。

对方不知道他听懂暗示没有，也望着他。

两人面面相觑，十分尴尬。

久而久之，练习生之间就有了一个传言，第九名的白初淮性格太冷，不太好接近，且自视甚高。

同样的待遇，甚至是进节目之后跟白初淮稍微走得近一点的顾京津也受到了。

顾京津第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而后就是一阵淡淡的心酸。

曾何几时，他所在的团也是名燥一日的新人团，粉丝无数，所有比他们出道晚的少男少女都要恭恭敬敬地鞠躬说前辈好。

如果他却成为了别人接近白初淮的跳板和媒介。

顾京津心情覆杂，在见到白初淮时却掩饰得很好，表面上还是没事人一样，每天在白初淮面前絮絮叨叨，说自己比赛的压力，又听到了什么八卦，今天的舞蹈排练好累……

诸如此类，他说，白初淮安静地听。

白初淮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听众，他明白。

对方似乎拥有着一种莫名地可以镇定人心的力量。

但同样是前九名，不同圈层也拥有不同的待遇。

前三名一般被称为上位圈，即基本稳出道的；第四名到第六名被称为中位圈，即不出意外也能成功成团的；第七名到第九名被称为下位圈，即在成团的边缘，很有可能卡位或者掉出前九名的。

前三名基本都会拍摄节目赞助商的广告，或者其他知名品牌的广告，并且在黄金位置播出。

第四名到第六名也会有一些口播商务之类，第七名到第九名则会有节目尾部结束的片段展示时间。

但是顾京津观察到一个比较奇怪的事，他眼看着第八名的叶琛和第七名的练习生在这两天都出去拍摄了片段展示，届时会在下一期的节目结束部分播放，但是却迟迟没有看到有工作人员过来找白初淮。

很奇怪的，他比白初淮还在乎他的商务情况，等到休息时间，顾京津忍不住靠过去低声问：“你的商务是怎么了？为什么我看你一个都没去拍过。”

白初淮刚拆了一包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额头丶脖颈丶手指，被汗打湿的乌色碎发凌乱地拨在额头上。

擦完之后，他才掀起眼皮，“怎么？”

声音清淡而平静。

白初淮没着急，顾京津先急了，“就是商务啊，一般根据你们的名次安排了，虽然你是第九名，但是一般来说前九名都会有的，我看到十几名的都有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