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啊?叫你几句小消消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啊,蠢货。”
韩消眉头皱起,但声音还是温柔的。
“你先冷静点,我们的事回去再说。”
蓝玉一把拍开韩消伸过来的手,满脸讥讽,“哟,这药谷首席大弟子耳朵不太好啊,自己会治吗?”
“阿玉!”
“你别这么叫我,我嫌恶心——”
这爆发力,还好方溯溪提前准备了,不然就凭他们这么叫,整个府的人都会被他们吼来。
嗯,这隔音罩的效果还不错。
俩人的脸色都不太好,满是戾气。果然啊,老话说的没错,越是熟悉在意的人,越知道对方在意的点是什么,戳起来那叫一个稳准狠。不过他俩今晚来就是为了在她面前吵架分手的吗?
方溯溪疑惑,不过还挺好看,可惜只有茶没有瓜子。
韩消的脸色在听到“恶心”俩字时白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说出口的话都是磕磕巴巴的。
“当初是你先主动的,是你先接近我的,现在觉得我恶心……呵,好一个恶心。”
韩消走了,蓝玉的身形有一瞬不稳,但还是稳住了。他转头看向方溯溪,见其一副吃瓜的模样,眉头一皱,语气冰冷。
“给你一天的时间,好好考虑一下我之前提的计划,我明晚再来。”
“我……”方溯溪对着蓝玉渐渐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挥了挥拳,愤愤地呢喃道:“就凭你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还想我帮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人走了,方溯溪的神经一瞬松懈,而后那个令人害怕的乏力感又围了上来,刚刚有人在,她不敢表现出来,现在是没人了,但她也撑不住了。
看着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的床,方溯溪伸了伸手,而后直直往后倒了下去,在失去意识前,她好像看到了尤古的脸。
“尤师叔……”
“小姐,小姐,您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啊?”
方溯溪睁眼,蓄意的脸在她的眼中无限放大,吓的她一激灵。
“哎呀,是蓄意啊,差点没认出来。”
“小姐。”蓄意嘟着嘴委屈地说道,“好在尤学士来的及时,不然小姐你就惨了。”
“啊?有这么严重吗?”方溯溪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她这身体也太差了吧,不会真被她给弄坏了吧,那她怎么对的起原来的方溯溪啊?
“小姐,你发热了为什么不叫蓄意啊?昨夜听到你这边的动静时,你已经高热晕过去了。还好尤学士在。”
最后这句话蓄意压低了声音,毕竟大晚上的有外男进女子闺房还是不好的。
“还真是尤师叔,那我。”
蓄意知道方溯溪想说什么,便直接点头,“不过尤学士说了,您这副身体啊往后还是要静养的,不然很容易落下病根。”
“好哒,我知道了,辛苦我家蓄意啦。”
蓄意也不知道方溯溪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但见其一副欣喜的样子,她想还是让方溯溪开心着吧,反正有她在,她一定会时时督促小姐的。
可是,在不久的将来,她想督促时再也没有人给她督促了。
奈不住蓄意的强制要求,方溯溪还是在自己的院子里修养了个把月,每日变着花样的补汤,搞得方溯溪以为她在坐月子。
于是,在祖母寿辰这天,她终于有机会离开院子了。
蓝玉说来找她但第二天却没来,而困扰大家几个月的疫病终于也都治好了,不知道是师叔的药还是韩消的解药。
本来是不想管他们的事的,但想到壁云宫的贵妃还有那天他俩的状态,方溯溪总觉得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更何况他们还害了那么多条人命。
在保证会在祖母寿宴开席前回来后,方溯溪领着蓄意再一次来到了西街。
“蓄意,等会儿进去记住什么都不要碰也不要吃和喝,记住了吗?”
“啊,那我们来酒楼干什么?”蓄意不解,眼前的酒楼很气派,里边的客人也挺多的,为什么小姐这么谨慎?
“来找人的。啧,要不蓄意你就在外边等我?”
方溯溪自己一个人都难全身而退,要是再带上一个蓄意,但不把她放在身边,她也放心不下啊。
蓄意连连摇头,一把扯住方溯溪的袖子,“小姐在哪我在哪,我都听小姐的。”
“行吧,你要跟紧我哦。”
俩人刚进门,便有一个掌柜打扮的中年男子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