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是不相信方晔会骗她的,当初她对方晔的初印象便是正直严格略显古板,像现在这样伶俐开朗心思活络的人真的在未来会变成那样吗?
她想还是信他一次吧。
卫契初往内侧了身,看着方晔说道:“我昨夜睡不着便出去逛了逛,见木童一个人在马棚里还发了烧,我便把他带回来了,现在还没醒。”
方晔的眼中快速地闪过一道惊慌但被他很巧妙地压了下来,面上露出欣喜,连忙越过卫契初跑了进去。
卫契初看见他站在床边,一只手在木童的脸上摸来摸去,最后才试了下他的额温。
他的动作随意散漫,对待木童就像对待一件商品,碰触后还不忘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
就这样的一个人,他真的会不辞辛劳地下山为她购买补品连身上的积雪都忘了处理吗?
许是卫契初的目光过于灼热,方晔擦手的动作顿了顿,而后将其折起去擦木童额前的汗水,好似他拿出这方手帕的作用便是如此。
“卫姑娘,我还是将木童带回去吧,让他睡这儿属实是有点不方便。”
“何来的不方便,他是病人又是我的救命恩人,在这儿我才好照顾他,不是吗?”
方晔的表情逐渐变的狰狞,他看着床上的人愤愤地将手帕摔在地上,而后面对卫契初,眼中满是疯狂。
“我也救了你啊,你怎么就不谢谢我呢?”
原来真的不是他……
“我谢谢你为我提供疗养的地方和吃食衣物,你要是想我可以……”
“我不要钱。”
卫契初的眼神慕然冷了下来,说实话她已经很久没这样了。
现在的方晔跟她印象中的父亲差的太大了。
方晔最后还是没将话说出口,他的眼睛透着固执,在卫契初的注视下夺门而出。
没人注意到木童的眼角有行泪缓缓流下。
估摸着正午时分,木童醒了,他先是看着上方发呆,而后一张脸便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看着木童慌乱地闭眼转头,卫契初不由地笑出了声。
木童听着这声音,双耳渐渐变红。
“你可算是醒了,要喝水吗?”
卫契初就坐在床沿上,一手举着水杯,一副他不接她便一直这样的架势。
木童背对着她向内,但馀光还是控制不住地落到卫契初身上,见此一幕,他终是败下阵来起身接过水杯。
俩人手指相碰的那一刹,木童整个人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下就将手给缩了回去。
卫契初倒是被他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的问题,面上明晃晃的不解让木童郁闷极了。
他用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但卫契初看不懂,只能摇头。
木童顿了一下,而后拿过水杯,用手指沾了沾水,在床板上写下了几个字。
“你,一,直,这,样,吗?什么意思?”
请原谅她,就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换谁来看都会懵圈的。
卫契初见木童面露烦躁,只能讪讪一笑,“你别急,冷静一点哈。”
听完这话,木童确实静下来了,但是他安静的代价便是不搭理人。
只见他麻溜地掀起被子下床,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子。
她不就只是让他冷静一点吗?这就生气啦?
卫契初不懂,卫契初无奈。
她来到窗边,看见他拿着斧子在劈柴,好似闲暇地看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把自己的郁闷撒在了这儿。
卫契初嘴角一勾,看来这个木童还是个呆脑子。
“木童……”
木童听到卫契初的声音,先是一顿而后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手上的动作。
卫契初怕他是真的生气了,所以她便主动去找话题想让木童忘记刚刚的不愉快。
她走在雪面上,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靠近木童,但在离他一臂之遥的地方,木童放下斧子转身去往厨房。
看着随意放置在木墩上的斧子,卫契初不由地眨了眨眼。她扭头看去,在厨房中的木童此时正坐在竈前,认真地生着火。
木童算是在方晔备考期间为其打理生活起居的人,她要是想报恩的话,还是要等方晔回来,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思及至此,卫契初倒有点后悔早上没拦住方晔了。
她扫了眼旁边零星的几块木头,往前走了几步,一手握住了斧子的木柄。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