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那边,现在什么情况?需要我帮忙吗?”
陆致南摇摇头,俊逸清冷的脸上浮现一抹郁色,声音低沉喑哑。
“目前掌握的证据金额足够秦氏的人把牢底坐穿了,只是缺少账本,证据链不完善。”
“咔嚓——”
昏暗的环境里,火舌在微微颤动,像在舔舐男人的手指,陆致南歪坐在沙发上,点燃了烟头。
提起秦家,他心中便格外烦躁。
约定的半年之期眼看只剩不到两个月,再找不到账本,秦家怕是又要借着名义要他和秦瑟订婚。
烟雾弥漫,陆致南闭上眼感受大脑短暂的放空。
烟头猩红点点,在他修长的指尖时隐时现,男人的脸一半隐于黑暗,晦暗不明。
“等秦家的事情解决后,你有什么打算?”
梁柏的话说的隐晦,但意有所指。
陆致南随手将烟头摁灭在烟灰台里,修长的双腿交叠,神情淡然望着窗外的某处。
许久之后,他才开口,“上市铂爵。”
梁柏摇晃着手里的酒杯,不由的看他一眼,随后才继续说,“我是说,沈小姐怎么办?”
陆致南神色依旧淡然,只是幽深如墨的眸底里多了不易察觉几分忧郁深沉。
“她做她想做的事,我做我该做的事。”
“不是还要对人家负责?”
梁柏抿口酒强忍着笑。
他头一次听说强吻主动要求负责还被当事人义正言辞给拒绝了的,真的要笑死了。
陆致南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我是怕沈从砚回来以后找我麻烦。”
“然后呢?”梁柏彻底忍不住了,他笑的整个肩都颤动起来,“你说我跟秦瑟说只要被你吻一下你就能负责,她会不会天天去你公司伏击你啊。”
“那她下场会很惨。”
陆致南幽深的眼里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甚至隐隐还透着股杀意。
“啧,双标。”梁柏意味深长的笑着。
陆致南扫了他一眼,将手中的打火机放在桌上,下一秒拿出手机在梁柏眼前晃了晃。
“看来你真的挺喜欢秦瑟,要不我同秦父说一声,就说骞城医药世家梁家独子看上他家女儿了,说不定秦父真会考虑考虑。”
陆致南光明正大的威胁。
“别别别!”梁柏赶忙捂住自己的嘴,“我不笑了。”
陆致南没心情继续跟梁柏开玩笑,他低头看看腕表,像在惦记着什么一般。
起身掸掸西服上的褶皱,他挥挥手,“走了。”
“这就走?不再继续喝点?”
梁柏有些惊讶。
“不了。”陆致南声音清冷低沉。
走至门前,他停住脚步忽然回头,“她的精神状态,真的很差么?”
梁柏有些诧异,随即便点点头,“从医生的专业角度来看是的。”
陆致南敛回目光只微微点点头,“知道了。”
笔直修长的腿迈开,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
夜深沉,天空有些雾蒙蒙的,看不到月亮,天上的云一块一块的堆积在夜空,不知道是不是沈即安的错觉,她总觉得乌云也染上了小院里的暖黄色的灯光。
她披着件黑色的大衣坐在后院的秋千上看着二楼那间黑漆漆的窗子。
他今晚……又没回来么?
沈即安眸色黯淡了几分。
他现在,或许正跟秦瑟享受着美好的二人世界,做着他昨晚对她做的事情。
“唉……”她长长叹了口气。
后院的树有许多已经变得光秃秃,剩下的树叶也在等着风将它们带到地面,唯有这边角落的两棵山茶树还开着花。
沈即安倚在秋千倚上看一旁角落的山茶花,两株生的极近,颜色却大不相同。一株洁白,一株赤红。
两株山茶花的枝干蔓延在角落中,相邻的部分已经纵横交织在一起,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同一棵山茶花树上开出了两种不同颜色的花。
花树下,零落着白与红两种颜色。
沈即安眯着眼睛闻着山茶花特有的气息,秋千椅微晃,倚靠在毛绒绒的靠枕上,困意也来袭的迅猛。
恍若置身天地,她忽然爱上这种感觉。
朦胧中,她仿佛变成了一直卧在森林里休息的小鹿。
四周是娉娉袅袅的花香,时不时还能听到几声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