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休息吧。”
半路折返,郁繁现在心里都是气。听到他说出一整夜都要守在苑外的话,郁繁更是气恼。
暗暗瞪了他一眼后,郁繁道了谢,然后转过身,甩了衣袖,缓缓向房间走去。
今晚离开谢府的计划怕是行不通了,只能等明日谢思行离开再说了。
郁繁挥退了房间中的丫鬟,又向李嬷嬷说明了原委,最后心中颇不是滋味地躺到了床上。
凌厉眉眼又狠狠剜了窗外一眼,郁繁忿忿然一会儿,索性闭上眼睛睡觉了。
次日,意识模糊之际,郁繁耳边响起了几声悦耳的莺啼。
她陡然睁开双眼,立刻差人去看谢思行现在在何处。
一盏茶后,当听到丫鬟禀告谢思行已回到幽竹苑时,郁繁顿时如释重负。
梅苑和幽竹苑之间这么长的距离,她现在施法,那个该死的青冥剑应该察觉不到她的气息吧?
屋中无人,郁繁试探地透出一丝妖气。
半晌,见窗外始终没有动静,郁繁终于能够放下心来。
仔细观察了周围,察觉到没有危险后,郁繁这才又幻化成鸟儿飞向天际。
飞过墙头,那长剑没有来;又飞过一道,还是没来。郁繁长长吐出一口气。
扬眉吐气过后,郁繁恣意向谢府后门飞去,翅膀刚越过门边,她却猛地感受到一阵束缚。
天哪,谢思行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坐在长宁殿中,素手轻抚着白月灵有些扎人的毛,郁繁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才经历过九九八十一难的壮士。
谢思行——他可要在出门前好好祈祷一下。今天她不教训他,她名字就倒着写!
采荷一直在殿中近身服侍,望见公主憔悴的脸色,她心中不无惊讶地看向她。
殿下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奇怪?
郁繁幽幽问道:“谢思行什么时候到?”
采荷觑着长公主的神色,提心吊胆回道:“大概是巳时,还有一个时辰……”
郁繁抬头恨恨看着前方:“本公主可等不了那么久,你现在无论如何都要将他带过来!”
采荷心头疑惑,却丝毫不敢探寻公主的想法。她转过身,急忙向殿外走去。
殿中只余郁繁一人,她心不在焉地摸着白月灵的头,状似漫不经心问出一个问题。
“我一会儿便要教训他。你可要想好了,一会儿你若是偏向他,我可饶不了你。”
腿上的柔软身躯忽的颤了颤。
郁繁幽幽道:“乖,你若不听话,我便将你丢到兔肉馆去。”
白月灵猛地发出轻轻的呜咽。
郁繁轻轻弹了下它的头。
一柱香过后,谢思行那熟悉的身影又出现在了郁繁面前。
他在苑外整夜守卫,五六个时辰,面上却不现丝毫憔悴神色。
郁繁一双满是幽怨的眼睛看着他。
“谢思行,你可知我将你唤来是为了何事?”
谢思行神色冷冷,不动声色说道。
“不知。”
郁繁冷笑:“本公主唤你来,是因为你犯了错。”
谢思行蹙起眉,采荷也是好奇地向她看来。
郁繁悠悠说道:“这几日你没有好好照顾我的兔子,到如今它已经瘦了许多。”
白月灵一颗小脑袋瓜和采荷一齐看向她。
采荷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
公主怀中的兔子明明这几日被养的油光发亮,看着都胖了许多,怎么会瘦呢?
难道长公主这是在故意挑事吗?
郁繁打定主意要将无事生非贯彻到底,她施施然看向谢思行,唇角微扬。
“你可认罪?”
她话音刚落,谢思行还没开口,白月灵便首当其冲用呜咽声表示抗议。
郁繁飞了它一个眼刀。重重将它的头按在怀中,郁繁继续挑衅地看着谢思行。
意料之中,谢思行回道:“殿下亲口许下承诺,让我五日都不必来到公主府中。况且,这兔子十分亲近殿下,还有许多……”
郁繁冷声截断他的话:“我只说不必,又没不让你来!饿死了我的兔子,你万死难逃其咎!”
白月灵开始用爪子隔着轻薄的纱衫挠她。郁繁被它这个“叛徒”气的半死,索性将它直接递到采荷手上。
谢思行抬眼,眸中尽是漠然:“殿下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