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想了想,郁繁悄悄离开了祭司的肩头。
在场所有的妖都没有注意到这微不可闻的动静,雨生雁目露得意,雨生夜则发出一声冷哼。
“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自信。”雨生雁秀眉微蹙。
雨生夜微启朱唇,缓缓说道:“你倒是变化甚大。”
“你什么意思?”
雨生夜抬眸:“装了两年疯子,你倒真快变成疯子了。”
“你……!”雨生雁正要连声叱骂,可当看到远处红光时,她的面容又布满了笑意。
“雨生夜,你不觉得你正在变得越来越不舒服吗?”
“那又如何?”雨生夜冷笑,掌间运起妖力。可刚用力,撕心裂肺的疼痛骤然传遍全身,雨生夜不由发出一声低吟。
“夜!你的颈上……出现了红痕!”祭司冷抽了一口气。
雨生夜低下头看向水面,惊讶发现情况同祭司所说一致。
身前,雨生雁忽然猖狂大笑起来。
“两年前,我用了同样的招数,但是却被有心人阻止,功亏一篑。这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雨生夜收起妖力,可痛苦并没有相应减少,反而更甚。
身体传来些异状,雨生夜感觉那些红痕已经蔓延到她的脸上。
“夜,你还好么?”祭司愁眉不展。
雨生夜动唇,嘴角却又流出一串血来。
“这是我翻遍古书找到的诅咒,耗费那么多鲛人的生命,雨生夜,你死得其所!”
祭司怒目看向她:“雨生雁,你敢!”
说着,她挥手,一道妖力就要顺手甩出去。
远处适时传来梁丘野惊惧的喊叫声。
“啊!你别把刀离我这么近!”
祭司皱紧了眉头。
雨生雁冷哼:“你们两个,今天便把命留在这里吧。”
不远处,郁繁化作一个鲛人士兵悄悄走向梁丘野的方向。
半道,她无意踩到了一个鲛人的脚,鲛人转头怒瞪她一眼。
郁繁板着脸,视若无物地镇定向前走去。
又走了片刻,郁繁终于接近梁丘野所在的位置。
“你是谁,我以前怎么从未见到你?”身旁,一个鲛人质问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响起。
郁繁一颤,从容转过头:“你说笑了,我们许多人都为王女效命,你哪里能识遍这里的每个鲛人?”
“你……”
见她仍诧异着,郁繁佯作不耐状:“我平日不喜与人交往,当然与你互不相识。你不要再缠我!”
说着,她甩身就要向前走去。
一只手倏地拉住她的手臂,还是那个鲛人,她蹙着眉问道。
“如今王女正在和雨生夜她们对峙,你如今上前要做什么?”
郁繁淡定甩开她的手:“看守梁丘野的那两个同僚想必已经有些劳累,我去替替她们。”
听到这句答话,鲛人疑惑看了她一眼,随后不再说话。
郁繁很快走到梁丘野两旁鲛人士兵处,她凑近低声道:“我妖力比你们高深。梁丘野至关重要,你们若是看守不力,王女岂不是要收到掣肘?将梁丘野交给我,我会好好看着他。”
她说着话,梁丘野缓缓转过头来,见身边鲛人士兵又多了一个,他顿时深吸了一口气。
逃跑的希望又少了一些!
可……他又多看了那鲛人士兵一眼,这一看,他当即心生激动。
郁繁又同鲛人士兵说了会儿话,她们向她颔首,随后皆是一脸疑惑地走开了。
郁繁举刀站在了梁丘野身侧。
梁丘野知道郁繁站在他身侧,正要试探着开口,倏地,一把锃亮、闪着寒光的刀又逼到他颈上。
“别想逃。”
梁丘野神情顿时委顿下来。
郁繁这么做,自是有她的道理。
郁繁开始挟持着梁丘野缓缓向前走去。
身后响起一道质询的声音。
“没有王女命令,你怎可轻举妄动!”
郁繁一直用刀逼在梁丘野颈上,听到质问,她眼神转为凌厉,冷冷看向那只鲛人。
“你懂什么,那个神殿的祭司虽没有动手,却一直蠢蠢欲动。我带着她的儿子走到王女身侧,她看到梁丘野小命系于一线的场面,自会乖乖识时务。”
“可是……”
郁繁冷声道:“没有可是。”
一个鲛人士兵嫉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王女成功后,功劳肯定要被她全占了……”
回廊之上,雨生夜身上的红色痕迹势不可遏,她清冷面容逐渐被遮盖,狰狞痕迹已经蔓延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