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孟支无奈,只得再次咳嗽一声,欲重引众人注意,但就在此刻!
一道淡漠的声音突然传来:
“畜生,全都该死!”
元孟支目光一凝,望向门口,只见一名白衣少年持剑,神色冷峻,缓缓走来。
此人是谁?
如此大胆,想要杀光在场所有人?
在场众人皆面露茫然与愤怒之色!
杨尘面容冷峻平静,剑尖直指元孟支等人,口中吐出的话语掷地有声:
“尔等上来,领死。”
此语一出,仿若巨石投湖,顿时惊起千层浪,包括元孟支在内,众人皆是惊愕万分,纷纷张大嘴巴,满脸的难以置信!
一时间,全场陷入一片死寂,唯闻那窗外风雨雷电之声,愈发喧嚣。
大厅内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所有马匪对杨尘全然陌生,此刻皆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竟有人莽撞狂妄至此!
那元孟支何许人也?
瀚海赫赫有名的九窍高手!
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子,竟敢公然杀上门来,莫不是失了心智?
“哪来的蠢货?”
“笑死,来这里行侠仗义?”
“废物,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有马匪冷笑连连,大声咒骂!
他们以气息判断,杨尘最多开四窍,这般年纪有此造诣,堪比大派嫡传,有奇遇也不足为奇,可怎敢挑战元孟支老大?
这小子如此胆大包天,敢直撄元孟支锋芒?简直是自寻死路!
一时间,众多马匪仿若置身梦境,半晌才回过神来,看向杨尘的眼神满是鄙夷,暗道狂妄也得有个分寸!
莫不是嫌命长?
要知道,就算是马匪纵行事乖张,遇实力悬殊也知收敛,或暗下杀手,或暂避锋芒,怎会如这小子般无脑杀来?
行侠仗义?简直是笑话!
性命攸关,名气再大,人死灯灭亦是枉然!
“可惜了。”
场中,一女马匪首公沙月亦是蹙眉轻叹,此名少年生得俊美绝伦,不想竟是这般莽撞,空有其表,敢叫嚣挑战元孟支?
这时,一名白布包头的马贼匪首都末挺身而出,冷然道:“哪里来的无名小辈,想与我大哥一战,先过我这关!”
他身为元孟支得力干将,七窍高手,岂容他人轻易挑衅?
都末如此开口,既为护主,也怕普通兄弟吃亏,故而亲自下场!
毕竟若无人应战,元孟支颜面何存?
若非大庭广众,顾及颜面,今日又在宴会上,换成平时对付这等狂徒,马匪们一拥而上、乱刃分尸才是惯常手段!
元孟支不动声色,把玩金杯。
此刻,心中却已是怒火中烧,权力与威严遭此冒犯,焉能不怒?
想他当年亦是胆大包天,街头袭杀、千里追杀无所不为,却也知审时度势,从未贸然挑战远胜于己之人,直至实力相当才敢上门寻仇,这小子究竟凭什么?
碍于体面,元孟支强压怒火,给都末一记赞许且威严的眼神!
真慧见少年持剑而来,神色有些恍惚,这黑发少年怎么有些像杨师兄?
可杨师兄是和尚,是没有头发的啊!
在真慧茫然的目光中,杨尘面色冷峻,一剑刺出,剑光乍现!
此剑一出,众人哗然!
都末三十岁左右开七窍,在瀚海堪称翘楚,武功得本家真传,历经百战,这毛头小子竟如此轻视,莫不是疯了?
杨尘这一剑歪歪斜斜,犹如小孩涂鸦,剑法实在是稀疏平常的很!
可以说,烂到了不堪入目的境界!
一瞬间,众人皆视杨尘为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仗着奇遇便目中无人!
空有境界,却无武学杀招!
然而,在直面这一剑的都末眼中,景象却是完全不同,这一剑恐怖至极!
一剑之下,他竟然有种避无可避,挡无可挡,天上地下无处可逃的感觉!
这怎么可能?
世上怎么会有这般诡异的剑法?!
我是七窍,你才四窍,足足三窍差距,我怎么会挡不住你这一剑?
无法形容这一剑的风情!
这一剑竟将他心神都夺了过去!
都末心神大骇,死到临头竟然连一招都未使出,便已心口中剑而亡。
刹那间,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