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心跳漏了一拍。
她垂着眸子,不知如何接话。
很多时候,和盛经纶相处,她都有种好像被人爱着的感觉。
她会贪恋,会觉得心暖,却害怕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拥有的满足感,要比失去的痛苦深刻太多。
她不想再次体验。
从思绪中抽身,女人接了他的话:“年纪轻轻说死,不嫌晦气吗?”
“怎么,怕我死?”
“不怕。”
盛经纶冷哼,手在她后颈上捏了捏:“还是那么没良心,嗯?”
秦意缩了缩脖子,没接话。
他松了手,动作亲昵地揉她的头发:“那我们明天回秦家?”
“好。”
“我抱你,你什么感觉?”
她抿唇回答:“……没什么感觉。”
“不舒服么?”
“……一定要舒服吗?“
男人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那倒也不是,喜欢么?”
秦意想了想,回答:“还行。”
盛经纶低笑出声。
她靠在他肩头皱眉:“你笑什么?”
“突然有点怕。”
“怕什么?”
男人又开始蹭他的耳朵。
若有似无的轻笑传入耳中时,他回答了她的问题:“怕我睡了你之后问你感觉怎么样,你也说个还行。”
秦意推他:“……你真的正经不过三秒。”
盛经纶将人抱得更紧:“夫妻之事,鱼水之欢,男女之间的正常生理需求,我除了跟盛太太讨论,也没人讨论了,怎么,这点权利你也要剥夺?”
“巧言善辩。”
“实话实说。”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话时就那么抱着。
秦意有点喜欢这种感觉。
心里那颗希望的嫩芽,好像在悄悄长大。
……
秦意吃过晚饭后早早回了房间。
不仅锁上了房门,还把衣帽间通到书房的那扇门也给锁了。
盛经纶上楼后听见动静,笑着摇头。
他说说而已,怎么可能勉强她?
怎么敢……再勉强她?
第二天。
徐特助一大早就送来了很多名贵礼品。
九点钟,秦意和盛经纶一起出门。
从玄关门到车旁这段路上,她的手一直被男人牵着。
走到车旁,他殷勤地为她打开车门:“上车?”
秦意看他一眼,弯身。
脑袋被他的大掌护着,似乎生怕她磕到了。
直到她在车上坐好,他才放心地收回手关了车门,绕过车尾上车。
司机李叔将车开了出去。
“昨天二叔打电话通知我盛锦川的订婚宴在下周六,到时候我们一起过去?”
“嗯,姑姑也跟我说了。”
盛经纶偏头观察着她的神色,似笑非笑地道:“盛太太会不会觉得有点遗憾?”
秦意反问:“遗憾什么?”
“我娶你,没有按照正常程序走。女人注重的仪式感,作为丈夫的我没有为你提供。”
“怎么没有?你不是买蛋糕了吗?”
男人轻笑:“一个蛋糕就把你打发了?”
“每个人的婚姻形式都不同,如果真的看到别人有订婚宴就因为自己没有而伤心遗憾,那是不是即便举办了婚礼,也会因为看到更隆重的婚礼而自惭形秽,觉得自己当初没有得到最好的?这种比较在我看来毫无意义。“
“可结婚,的确该有一个婚礼。你想不想要?”
她淡淡道:“我无所谓。”
盛经纶唇角笑意敛起,眸色也认真起来:“我有所谓。”
女人漫不经心地“哦”了声。
他却来劲儿了,放言道:“我会给你一个盛大到独一无二的婚礼,让你不管参加过多少场别人的婚礼,都不会感觉到自己没有被认真对待的那种。”
“豪言壮语。”
“怎么,不信我有这个实力?”
秦意看着他,不带任何情绪地陈述事实:“你如今在盛家还要看二叔脸色过日子,总裁办全是人家安排的眼线,就连娶回家的妻子都是别人蓄意谋划之下的结果,你觉得二叔会允许你办一场比他儿子还要盛大的婚礼?他应该生怕你抢了他儿子的风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