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冷笑:“你难道不自私?”
白露倒是坦荡:“是啊,我也自私,那我们就比一下,看看谁更自私。”
秦意没接话往前走了。
白露站在原地对着她的背影开口:“不要告诉经纶哥我们之间的交易,他如果知道什么,我一样不会帮忙。”
秦意没有回她。
可白露知道,她听见了。
她没打算今天就得到一个结果。
盛经纶给了她考虑的时间,所以她也可以给秦意考虑的时间。
盛经纶如今已经不是简单的盛家长孙,更是恒盛集团的话事人,太多女人愿意为她前赴后继了,秦意如果不是真的爱他,恐怕是舍不得放弃恒盛总裁夫人的身份来满足盛经纶的心愿。
可自古以来,女人就是感性的,奢望爱,也善于爱人的。
她赌秦意对经纶哥的感情够深。
她赌她会松口离婚。
……
秦意到公司楼下才发现,自己忘记给盛经纶带咖啡了。
所幸的是楼下不远处就有一家咖啡店。
秦意拿着咖啡回到66楼,恰好看见盛经纶朝电梯这边走。
她迎了上去:“盛总要出去?”
他眼神有些暧昧:“怎么,秦秘书想跟着?”
“没,只是问问。”秦意把咖啡递过去:“还喝吗?”
男人伸手接过:“多谢秦秘书。”
擦肩而过时,他稍稍倾身,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对她说:“我待会儿忙完直接回家,盛太太下班后也早点回去,嗯?”
秦意心里乱,没注意到他眼底有不同于以往的期待和雀跃,草草应了句::“知道了。”
盛经纶上电梯离开。
秦意回了工位。
白露的那些话萦绕在耳,脑袋像是被蒙了一层薄雾,模糊而忧心。
依稀记得数月前她和盛经纶讨论起活着的目标。
她记得他的目标之一是查明父母当年车祸的真相,让那些逃过法律制裁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想必这也是他最重要的一个目标。
如今她掌握了抵达这个目标的钥匙,却也陷入了纠结的两难之地。
……
秦意胡思乱想了一下午,到下班点后就迫不及待地打卡离开了公司。
回家路上,她发消息问盛经纶忙完没。
他说他已经在家了。
不知道为什么,秦意突然很想抱抱他。
这么想着,车速也快了些。
秦意把车子停在别墅外,拿过自己的包包下了车,朝客厅内看去时,发现光有些暗,似乎还一闪一闪的?
怎么回事?
她带着疑问走向玄关门,手指按上门把时,指纹锁自动解开。
推开玄关门,她愣住了。
照亮客厅的不是灯光,而是蜡烛。
粉色的玫瑰花瓣从玄关门处到客厅中央铺成了一条路,原本放在沙发处的茶几被挪到了一旁,燃着的蜡烛被摆成了心形,蜡烛外圈是粉紫色相间的气球地摆。
这一切的一切,漂亮到让人应接不暇。
没有歌词的纯音乐缓缓响起,为原本寂静的环境平添了几分浪漫色彩。
秦意看到盛经纶抱着一束玫瑰花从楼上下来,目光越过数十米的空气望向她。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猜到,他的眼神一定充满期待与爱。
秦意踩在花瓣上朝他走去。
她有心事,但却说服自己将那些扰乱心境的不愉快弃之脑后,专心投入于此刻,沉浸着感受来自他亲手准备的惊喜。
两人距离拉近,盛经纶朝她伸手,带她站到心形蜡烛最中央之后,一双眼睛盯着她,就那么单膝跪了下去。
秦意动了动唇瓣,却没有发出声音。
不认识盛经纶的人,绝对想不到这样一个天生矜贵英俊无双气质出众的男人,就这么对着她单膝跪地,究竟有多大的冲击力。
她感受到了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他深情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低沉悦耳的嗓音缓缓响起:“当初领证匆忙,没有求婚没有戒指,我一直觉得亏欠你。”
“一周之前我跟你提办婚礼的事情,你说等我父母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再办婚礼,我答应了你。”
“是的,我们可以晚点办婚礼,但这场求婚仪式,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