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南迁月睨着左右两边的男人,无奈扶额。
“都说了我还有事暂不回府,你们不用送我。”南迁月有气无力道。
肖宸笑了笑,“南南是要去万食楼见谢言舟吧。”
陈述句。
南迁月怒目,“你监视我!”
肖宸瞥了眼对面的秦奕,“暗卫听见了。”
南迁月语塞,忘了暗卫这茬了。
“既然听见了,应该就知道我欠他一顿饭,今日趁着他下午有空便请他去吃一顿。”
“所以你们下去吧。”南迁月指了指门口。
“看来他还不够忙。”秦奕冷幽幽道。
南迁月深吸一口气道,“果然是你给他找的官职,压在他身上的活儿也是你让人授意的吧,过分。”
秦奕垂下眼眸,选择沉默。
“主君,有信。”叶剑的声音在窗外响起。
肖宸神色瞬间暗了下来,誉王趁着他不在南靖的这段时间,动静不小。
他倒是小看了誉王。
“快去忙你的吧。”南迁月挥挥手。
肖宸敛住神色,“那你早些回去,我明日再找你。”
南迁月扯了扯嘴角,没有应声。
肖宸离开之际,冷睨了秦奕一眼。
马车只剩下二人,南迁月踹了踹秦奕,“想必王爷公务不少吧,臣女就不耽误你了,门在那儿。”她指着车门。
秦奕眸色一沉,“需用本王时就用,不用了就让本王滚?”
南迁月一时理屈词穷,底气不足,“我…我是请你走,不是让你滚。”
秦奕没再接话,而是对着车外吩咐,“去王府。”
“是!”青衣朝相府的车夫抱歉的笑笑,然后夺过缰绳。
南迁月连忙拽住他的袖子,“我不去王府。”
秦奕反抓住她的手,眉尾轻扬,“既然你不让我送,那就送我回去。”
南迁月:“……”
一说王府,南迁月后知后觉的记起了严伯,“你没把严伯怎么着吧?”
秦奕才掀起的微笑立马消失,“没死。”
“你用刑了?”
“应该吧。”
南迁月着急,“什么叫应该,人在你那儿,你不清楚?”
秦奕凝视着她的眼睛,“本王手下的人,不是吃白饭的,若事事都要本王亲力亲为,养他们干什么。”
“用没用刑他们不给你说?”
“本王只要结果。”
南迁月气怒的甩开他的手,“那怕是你要的结果严伯死都不会说。”
“他说了。”
南迁月一愣,“啊?说了?不可能!”
严伯对肖宸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出卖他。
秦奕重新抓回她的手,握在掌心轻捏,他很喜欢捏,“他将南靖誉王安插在东陵一半的细作供了出来。”
“南靖誉王?”南迁月神色懵怔。
秦奕轻道,“他是南靖太子在南靖最大的敌人。”
南迁月很快明白过来,严伯倒是聪明,借秦奕之手帮肖宸铲除异己。
但不对啊,秦奕什么都知道哇!
“你,你既然知道这些不是肖宸的人,那是不是还要继续逼问严伯?”南迁月问的小心翼翼。
秦奕安静的凝视着她,沉默了良久才温声道,“你哄哄我,说不准我高兴了,就放了他。”
他只是说说,心知南迁月不会哄他,甚至可能骂他。
但当手臂被抱住的时候,他呆住了。
耳边响起她娇软的声音,“求求你放了严伯吧,他一把老骨头真的经不起折腾,你不是最看重忠孝之人么,你们只是立场不同,如果可以选择,你一定会将严伯收入麾下的,求求你了~!”
驾车的青衣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得,两年前的南姑娘回来了,又使用这招,偏偏对他家王爷百试不爽。
秦奕紧抿着唇,面目看着沉静,心坎早就软成了一滩水。
南迁月轻轻摇晃他的手臂,“你最最最好了~求求你放了严伯吧~!”
秦奕慢慢转过头,深邃的眸子灼热,将眼眶炙红,他嗓音略显沙哑,“月儿,你终于回来了么。”
南迁月轻怔,随即扬起灿烂笑容,“我一直都是我呀!”
秦奕被她的笑容感染,唇角跟着上扬,“嗯,你一直都是你。”
“那你能放了严伯么?”她将下巴枕在他肩上,嘴巴微微翘着,眼里扑闪着乞求。
秦奕喉结止不住的滚动,那嗓音愈发沉哑,“你可以亲亲我么?”
他什么都明白,知道她不是真心与他亲热,但那又如何,他愿意被她骗,享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