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的事儿也给陈东提了个醒。
虽然自己已经很小心地把鸡毛埋好,可人算不如天算,哪想到一股贼风能吹出这么多麻烦?
如果不是许文化这个二愣子,这事肯定还没完。
以后所有痕迹,都放在窑里统一焚毁!
陈东能感觉到所有人的敌意,自己哪怕不做什么,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但凡被人抓住一点小辫子,绝对会大做文章。
不如,这几天先休养生息。
审视夺度,该硬的时候别软,该软的时候别硬,这是陈东荒野保命的经验之一!
正好,墙上挂着的狍子皮已经风干得差不多了。
算算时间,也快过年了。
趁着这个时间,把新袄子做好,暖暖和和过个年!
为了让袄子更耐穿,陈东决定选择更复杂的工艺——鞣制。
这是很古老的制作方式,不难,但是工艺有些复杂。
陈东先从通道钻出去,去山上捡一些老树树皮。
树皮里不但富有粗纤维,还有很难得到的单宁,这东西属于酸性物质,有很好的抗氧化物质。
鞣制皮革之所以耐用,单宁功不可没!
取来的树皮放在锅里先煮,直到树皮彻底软化,纤维彻底瓦解,再把液体晾凉。
这现在最多算是一锅树皮水。
想提取单宁,必须用到乙醇,也就是酒精。
可这东西属于医疗用品,绝对搞不到的!
可要是没有乙醇,鞣制就必须叫停!
陈东猛然看见墙上挂的镰刀,顿时心生一计。
分割好的狍子肉垫在棉裤里,陈东拿着镰刀朝着大腿猛划一刀。
棉裤飞出毛絮,狍子肉划出一道大口子。
陈东赶紧把之前剩的袍子血喷在上面。
做完这一切,陈东掉头就往卫生队跑。
周晴看到这一幕,差点吓昏过去,可又看见陈东健步如飞,根本没反应过来咋回事。
一路狂奔,陈东到了卫生队。
吴家沟的医疗条件很差,唯一的医生是老陈头儿。
这老陈头儿说是医生,不过是自己看了几年闲书,这辈子治过最大的病就是感冒。
甭管是什么病,先吃几片止疼药再说。
如今看到陈东这么阵仗,差点没给老头儿吓过去,手脚都在哆嗦。
陈东满脸焦急:“哎呀!你还看啥啊,再看一会,我死你这屋了!”
老陈头直接蒙了:“那我应该咋办啊?”
“你是大夫,你问我?”
“算了,先给我酒精,消消毒再说!”
老陈头直接把头扭过去:“你自己弄!我晕血!”
“你一个大夫晕血?”
“废话!我又不是杀猪的,晕血咋啦?”
老陈头把头扭过去,这可给了陈东机会,一瓶子酒精直接被揣在兜里,又顺手找老陈头要点纱布。
别说纱布,就算是陈东要这卫生所都行。
只盼着陈东能赶紧走,老陈头是一分钟都受不了了!
说话间,周晴从后面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想看看陈东到底咋样了。
哪知陈东只是递过去一个眼神,又缓缓摇头。
……
拿到想要的物资,陈东没再多停留,道了声谢就带着周晴往外走。
到了家里,周晴还处在震惊中。
陈东哈哈一笑,把大腿里的袍子肉掏出来,拍拍自己完好无损的大腿。
直到这时,周晴才知道,陈东在这演戏呢!
陈东自己也知道,这招有点不地道,可为了生存别无他法。
等今晚天黑了,往老陈头家门口放一块狍子肉吧,权当是补偿了。
转头,陈东把煮好的树皮拿了出来。
单宁不溶于水,刚才用大火烧煮,是为了去处多余的杂质。
重新被烘干的树皮略显坚硬,陈东找块石头,把树皮碾成粉末。
随即,陈东找来两个粗泥陶锅,两个陶锅一上一下,上面的陶锅被钻出一个黄豆粒大的空洞。
烘好的树皮粉放在上面,先往里加入酒精,等待十几分钟后,树皮已经变成淡蓝色。
这是粗单宁!
想要继续提取,就需要盐酸反应。
恰巧,这两样东西陈东都有。
很多年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