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

询问本应在局里进行，陆子墨就是考虑到那种压抑环境会让关盼盼情绪崩溃才选择私谈，现在看来，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同。

“好吧，如果你之后想到了什么，可以随时跟我联系。”陆子墨叹口气，看来没有告诉她谷蓉出现在赵武家中的事，是明智的决定。

“嗯。”

关盼盼匆匆下车，抖着腿往公寓跑。

回到家，屋里空无一人，黑漆漆的，叫人心慌。

她这才想起来齐妙加班，今晚不回家，关盼盼赶快打开灯，锁了门坐在沙发上闭眼凝神。

她一闭眼，那些好不容易忘掉的过往，就会不断在脑内加工重演，一遍又一遍。

关盼盼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

为什么每次她想坚强走出来的时候，总有人拼了命地把她往回拉。

她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老天爷会这么惩罚她。

关盼盼抱紧身体，倒在沙发上呜咽出声。

......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关盼盼都有些精神恍惚，齐妙以为她是同时备考资格证和驾照压力大，没敢多问。

深秋，漫天金黄。

今天是母亲的忌日。

关盼盼一身黑衣，怀抱鲜花前往墓地。

母亲的墓地被打扫得很干净，一尘不染。

说来可笑，她不在的这五年，都是齐妙帮自己给母亲打理上坟，而她那位亲生父亲，一次都没来过。

数数日子，自己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半年，父亲也一次都没联系过自己。

关盼盼苦笑出声。

以前是霍家夫人的时候，父亲偶尔还会给她发短信关心近况，如今她坐牢成了下堂妻，对他们没有利用价值了，便懒得再敷衍。

真是应了那句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关盼盼献完花，在墓前停驻许久。

“妈，你放心，我一定把佳乐夺回来，我不会让他和我一样，以后成为被人利用的棋子。”

......

转眼临近年关，齐氏兄妹不回本家，和关盼盼三人一起过年。

这也是她出狱后的第一个新年。

三人围坐在电视机前，边看春晚边吃团圆饭。

关盼盼低头忙着跟人发信息拜年，向宇漱和马常在他们还给了自己红包，出于礼貌，关盼盼一一回礼。

饭后，是例行的发红包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