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知道。”关盼盼整好被挤皱的袖口,从背包掏出房本和钥匙,塞进他怀里,“之前一直找不到机会,现在,我把它还给你,劳烦霍总以后别再送我东西了,我受不起。”
她说完,转头离开,留下霍城呆在原地。
关盼盼走到地铁站,踏上车厢的一瞬,犹豫了,她收回脚,转身走向另外一边...
“病人肝癌晚期,尽量别让他受刺激,否则会引起病情恶化。”医生将片子递过去,“你是老人的女儿吧?”
关盼盼默了默,微微点头。
“老人没剩几个月了,先前你妈和你弟,也没怎么来过...唉,闺女,你有时间,就多来陪陪他吧。”医生叹息。
关盼盼走出去,看着空荡的走廊,微微呼气。
她说不出自己眼下是什么感觉,既不愤怒,也不痛苦,更没有快乐,身体里剩的,只有悠长悠长的叹息。
霍城的保镖还站在病房外看守,关盼盼不想过去,便坐在楼梯间发呆。
她觉得脑袋一片混乱。
想霍城,想关山,想周萍,想关礼礼。
想她可悲又可笑的前十年,被一个毫无血缘的弟弟和继母摧残。
想她可笑又卑微的后十年,被一个深爱的男人折磨纠缠。
似乎自己的前半生,都逃不开这四人的魔掌。
关盼盼叹息一声。
她起身,将片子交到门口保镖手中。
“你们霍总交代,东西送进去,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几个保镖对关盼盼的话不疑有他,送完东西,有序离开。
关盼盼站着门边,隔着玻璃看了一眼,发现房内病重的关山不知何时下了床,此刻,正坐在大敞的窗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