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菱款步走近,只见宋璟与李隆基争得面红耳赤。
王菱轻轻牵起李隆基的手,温婉,“宰相,臣妾才疏学浅,但也知晓‘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的道理呢。”
李隆基闻得此言,渐渐平静下来,伸手接过王菱递上的折子,只是匆匆一览,便愤然丢于地上。
“瞧瞧,这都是国子监的学子,行事却还不如那街边的地痞流氓。”李隆基满脸怒色。
宋璟赶忙弯腰拾起折子,仔细阅读之后,不禁羞愧地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谁能想到,国子监的学子竟然做出这等丑事。
他们去逛花楼,被巡逻的兵士发现捉拿,这些学子不仅不知悔改,反而仗着自己的身份,动手殴打巡逻的兵士。
这等行径,实在是让宋璟觉得自己一向秉持的文人风骨都蒙羞了。
李隆基沉声道:“爱卿许是并不知晓这些详情。那些参与此事的学子,通通迁回自家,并且三年内禁止参加科考。
包弊学子的官员贬出长安,由爱卿决定。
而那巡逻军的指挥,降为巡逻校尉,罚俸一年。
此事便不要再议论了。”
宋璟恭敬地领旨,正要缓缓退下。
李隆基坐牵王菱的手,“朕与皇后携手同行,如太宗与长孙皇后。”
李隆基以王菱反击宋璟荒废政事。
“朕因病而休浴,爱卿注意身体。”
宋璟弯腰行礼,恭谨,“臣祝陛下与皇后百年好合,陛下注意龙体。”
李隆基旋即命令金吾卫前去清扫朱雀门附近的学子。
那些学子却甚是桀骜不驯,竟敢反抗金吾卫。金吾卫依照大唐律令,对反抗者予以惩处。
原来,这些国子监的学子先是因为几句戏言便聚众斗殴,严重影响了巡逻军的正常巡逻。
等到事情稍稍平息之后,他们又颠倒黑白,妄图掩盖自己的恶行。
李隆基听闻此事后大为震怒,于是下令国子监的学子们闭门静思半年,以正校风。
宋璟重新审视一国之母,大唐贤后,认定她是大唐天子稳定良药。
开元四年七月,武落衡因兄长,愧对李隆基而自已禁足。李隆基临幸宫女,王菱册封宫女为嫔。
王忠嗣带回鹃王室,李隆基令他们居长安西街,派人驻守。
王菱勤处理政务,获得宋璟支持,在朝堂话语权扩大。王菱藏其锋芒,暗渡陈仓。
开元四年十月,武落衡生一子,李隆基为其取名李敏。武落衡尽心尽责抚养李敏。
王菱在处理政务空隙,关心众皇嗣生活,一视同仁,追加衣物。李享由姚崇教育,性格开朗,有继承人模样。
开元四年十一月,李敏因病逝世,封怀哀王。两子早逝,武落衡名声恶化,传闻妖魔化。
李隆基为两子设道坛,愿两子升天不经地府苦难。
谏官们眼见李隆基疏于政事,求神拜佛,便以此为由,齐齐入宫,欲劝诫李隆基专心于朝政,毕竟民生之事至关重要。
李隆基慵懒地坐在龙椅之侧,手中随意地丢出几本奏折,那奏折在地上散落开来。
他满不在乎地说道:“朕贵为天子,为人父者,只愿朕的子嗣平安喜乐,无阴府受苦,这又有何不可?”
六位谏官恭敬地跪在大殿之上,一个个低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此时,钱森缓缓地跪行而出,恭恭敬敬地朝着李隆基拜了下去,言辞不卑不亢:“陛下身为皇嗣之父,此心诚然无可厚非。但臣斗胆一问,国母至今尚无子嗣,陛下心中可曾着急?”
紧接着,另一位谏官也庄重地跪拜在地,言辞恳切且动容:“陛下啊,那道坛如今只为两位皇嗣祈福,可陛下也曾有诸多早夭的皇嗣,那些早夭皇嗣的母亲们,她们心中又该作何感想啊?
陛下您乃是天下之主,应以天下苍生为念,不可因一己私欲而有所偏废啊。”
其他谏官也纷纷点头称是,大殿之中一片凝重的氛围。
李隆基原本满不在乎的神色渐渐褪去,他半躺半坐于龙椅之上,眼神之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伤感。
钱森的谏言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到了李隆基内心最为柔软且敏感之处。
李隆基心中思绪烦乱,下意识地想要询问身旁的高力士,却一时口误,“高力士,落衡……皇后处理好政务……”
他顿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其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