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炕灶里的火苗早就熄灭，土炕没有热气，变得冰凉。就算是厚厚的褥子都有些挡不住的冷。

王小暖整个下半身都是冷的，只有上半身还有点热乎气，艰难有倔强的蜷缩在一起，不愿意起床。

最终敌不过越来越冷的被窝，迅速爬起来穿衣，穿鞋。走到堂屋火炕边，拿出火折子点燃干草。

扑，火苗燃起，驱走寒气，带来温暖。

往火堆里加上足够的柴火，生出双手和双脚靠近火，等身体完全暖和起来，屋子里也被火光温暖。

王小暖才敢站起来活动身体。

穿上棉布鞋，搓着双手走到厨房，又该做饭了。

天气冷就愿意吃点暖和的，从陶罐里舀出一碗米，洗一遍倒进陶锅里加上水。

用几根竹竿从堂屋火塘里引火到灶孔里开始煮粥。

等把粥煮上了，王小暖看着昨晚犯懒没刷的锅碗，叉着腰叹气。

能怎么办？

干呗！

幸好炕灶上的热水壶里的水还没完全冷，先洗脸，再来洗碗。

简单用咸鸭蛋吃了粥，王小暖端了一大碗粥和两个咸鸭蛋去看望大牛。

大牛阿爸和阿妈在堂屋干活，直接让王小暖进去。

“大牛，我来看你了，今天有没有好一点”，王小暖端着粥进去，就看见大牛仰躺在创伤，面无表情的看着屋顶。

“你干嘛呢”，王小暖有些看不懂。

大牛生无可恋，悠悠的说，“我想出去”。

“哈哈哈哈”，王小暖无情的笑出声，“我给你带了粥和咸蛋，咸蛋可好吃，你试一下”。

大牛慢慢撑起来，“行吧”，王小暖赶紧拿些兽皮垫在他背后支撑住。

“好咸啊”，王小暖看大牛直接咬了半口咸鸭蛋，咸出了痛苦面具，“哎呀，赶紧喝几口粥，你这人，咸蛋咸蛋，说的就是很咸的蛋啊，还敢这么吃”。

王小暖：“快吃，吃完换药了”。

听到要换药的大牛脸色比吃到咸蛋还难看。

大牛：“这个叫粥的食物还挺好吃的，用啥做的”

王小暖：“大米，就是水稻，长在水田里的那个，之前你去割过的”。

大牛一脸惊喜，“我们明年也种嘛”。

王小暖耸耸肩，“阿耀是说要种的，但你们水田还没挖呢，不过等到要挖水田的时候，你的腿也应该好了”。

“阿妈说今年冬天我休想下床”，大牛捶床，“我感觉才躺了几天整个人都要废了”。

王小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你真的怎么闲，我倒是有点有手就能干的活，你要不要试试，就是得费点力气”。

大牛眼睛一亮，“是啥，只要不要让我每天干躺着就行”。

“纳鞋底，做鞋”，王小暖满脸狡黠。

大牛：”“纳鞋底？草鞋啊！那东西我一天就能搓出来好几双”。

“哎呀不是草鞋，是我脚上这种鞋，你看”，王小暖抬起自己的脚给大牛看自己穿的棉鞋，“用棉布做的，冬天穿可暖和了”。

“这样，你给我做，到时候我送你三双，你和你爸妈每人一双，怎么样”。

大牛：“你咋自己不做”。

王小暖：“纳鞋底需要力气，我力气太小了，这才找你帮忙，再说也是帮你打发时间嘛，给句准话，做不做，不做我可走了，你自己躺着看屋顶吧”。

王小暖作势要走，大牛果然急了，“哎哎，没说不做，但我不会啊”。

王小暖：“那没事我来教你，而且阿耀也会做，我现在穿的就是他之前帮忙做的，你也可以问他的”。

“你等我，我回去拿东西过来”，王小暖说完就急忙回去拿之前做好的鞋底子和针线。

王小暖把鞋样子，鞋面并上针线一起拿过去。

“看，这就是鞋样子，五六层写样子叠在一起用粗线紧紧缝住，再加上鞋面就层”，王小暖给大牛展示怎么缝千层底。

大牛：“瞧着挺简单的，我来试试”。

等大牛拿过去，使劲一戳，“卡”，贝壳针直接断了，顿时僵在那里，不敢看王小暖。

王小暖无语：“没事，我再去拿几个针，你也别太使劲了”。

好不容易把大牛教的能大概齐开始纳鞋底了，也废了王小暖好几根贝壳针，剩余的不多了。

索性阿耀这边人多，可以让人帮忙再做几根，除了贝壳针，骨针也可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