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军团在这颗星球上,尽情的肆虐。
他们在这个世界拥有绝对的统治地位。 他们所遇,皆是弱者。 他们所见,皆是凡人。 他们挥刀,那些凡人便如迎风的野草,成排成排的倒下。 他们射击,那些抵抗者便在狞笑之中,炸开团团的血花。 他们欣赏着死亡与收割的快感。 他们践踏着荣誉与牺牲的尊严。 他们品尝着恐惧和颤抖的味道。 孩子,老人,奴隶,贵族......此时他们全都一样。 他们哭求。 他们跪地。 他们渴望仁慈。 他们等来绝望。 他们反抗,他们被屠。 他们继续反抗,他们继续被屠。 他们的血肉,制作成了祭品。 他们的头骨,成为了装饰。 黑色身影的尖矛上,穿透着颅骨,人皮缝制的战裙,带着人类扭曲的面孔,绝望笼罩在咯迪雅安。 直到。 他们听到了呼唤。 听到了仿佛来自黑暗时代的远古呼唤。 带着憎恨,带着愤怒,以及无尽的怒焰。 向他们发出咆哮。 一名奴隶。 亲眼见到,杀死贵族的狰狞黑色骑士,和另一个巨人撞在了一起,如陨落的巨石,重重的砸在混乱之中。 他们之间的战争,就像是天神之间的战争。 刺眼的火花,在两人直接的碰撞下,闪烁。 愤怒的战吼,如同天神之间的圣言,碰撞。 他们速度很快。 不断的有人在他们身边倒下。 在一声声咆哮之中。 黑色的潮水,与另一道洪流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溅起的‘水花’。 又重重的落下。 在他面前化作肉酱。 死亡,是战场上,最不起眼,最无足轻重的东西。 他们不知道一方在念着什么。 但他们能感受到一种切肤之痛的愤怒,一种对痛彻如刀绞般的背叛。 似乎。 这种愤怒,会传染,会扩散,会逐渐的影响到他们这些人的理智。 让他们也对面前黑色的军团,所产生愤怒,把对方撕碎的冲动。 “荷鲁斯!!!” “***!!!” 凡人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们只是用极致的愤怒,在咆哮中跟随着战吼,奴隶更不例外。 这就是圣血天使的使命。 恸哭者所染上的黑怒。 是致命的绝望。 他们失去了理智。 只有对帝国坚定信仰的高级牧师,才能在染上黑怒的星际战士黑暗思维中,撬开一丝缝隙。 “父亲,需要我们。” 那名牧师,握着血泪旗帜,这是曾经被他们守护的修女们缝制的丝绸战旗,是他们战团的荣誉和圣遗物。 牧师伸手触摸在陷入黑怒的恸哭者们的头上。 那些陷入黑怒的恸哭者,在听到这句话后,仿佛是找到了自己的责任,似乎看到洁白的羽翼,染上的血液。 那圣洁的羽翼,神圣的父亲。 似乎唤醒他最后一丝的思维。 父亲..... 赎罪..... 他们在赎罪..... 虽然无法将理智彻底唤醒。 但是,他们可以将暂时获得的一丝丝的理智,将他们的敌人面容,牢牢记住,知道自己需要干什么,将自己的最后一丝价值,也完全的奉献给他们并未见过,但是刻录在基因,铭刻在灵魂的那道圣洁身影。 “我......” “克里休斯.....” “我.....” “阿图格雷.....” “啊!!!!” 被黑怒笼罩的恸哭者。 一遍一遍的体会着圣吉列斯遭到荷鲁斯的背叛。 一遍一遍的体会着,那种愤怒。 这种来自原体圣吉列斯的切肤之痛的愤怒,传承下来的永不磨灭痛楚。 不仅如此。 其它战团尚有救赎。 他们没有了一切。 他们被黑怒笼罩,他们的基因种子已经被污染,他们的战斗记录,不再会被记下,他们的名字将会被遗忘,帝国不会记得他们,他们被视作叛徒,他们不允许扩军,他们不会有支援,他们没有任何补给,唯一的物资,只有火蜥蜴战团仅能分给他们的一点物资。 他们被扔到这里。 用生命去赎自己的过错罪。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