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了他公寓大门密码。
凌晨一点多,男人带着最基本的生活用品和衣物回到了锦上公寓。
江静月早就替他腾出了次卧。
顾尧野进门后,把自己的东西都放到了次卧。
家里安静无声,只客厅留了暖色的灯。
顾尧野在家中转悠了一圈,基本可以确定,江静月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八成已经睡着了。
于是他收拾次卧的时候放轻了动作,一直忙到凌晨快三点,才整理完毕,洗了澡,换了深色居家的上下装睡衣。
至此,顾尧野终于有了几分真实感。
他舍不得入睡,在客厅阳台上吹了一会儿夜风,身体都冻僵了,才回到室内。
打算回屋睡觉。
可是路过江静月的主卧时,顾尧野心里没来由地躁动起来。
欲念横生,便如野草疯长。
最终,在好奇心地驱使下,他鬼使神差地朝江静月的房间走去。
男人高大的身影立在主卧门前。
他莫名紧张起来。
骨节分明地手轻颤着,一次又一次探向冰冷的门把手。
许久后,顾尧野下定了决心。
似是自我蛊惑般低喃:“我只是检查一下……她有没有把门反锁好。”
男人话音落地那一刻,江静月几度以为自己幻听了。
随后,在顾尧野的注视下,她弯细的眉慢慢揪起,愠怒初现,美目争圆。
江静月嫣红的唇瓣动了动,脸色微微暗沉:“你要是再这么不正经,生日的时候就什么都别想要了。”
说着,她一把推在男人胸膛,试图开出一条道来。
许是相处久了,江静月发现自己已经逐渐习惯了顾尧野说话没个正经的样子。
倒是没以前那么反感了,不过也不会纵着他就是了。
江静月本想推开拦路的男人扬长而去,奈何她刚才推他的那一下,竟是没能推动。
顾尧野宛如山石般没有移动半分。
这让江静月不得不靠回厨台边沿,美目含怒瞪向他:“让不让?”
男人早已站直了身去,不再逗弄她:“我不说了,你别气啊,对身体不好。”
“至于我的生日礼物嘛……你就是送我一朵路边的野花我也高兴。”
只要是你送的。
顾尧野唇角扯开弧度,神情认真。
他没敢把心里话再说出来,只因江静月这会儿已经在气头上了。
她觉得他所言所行,皆不正经。
那他无论说得多么认真,她也是不会相信的。
反倒还会令她生厌。
所以顾尧野不再多言。
话落,他还自觉退到一旁,给江静月让出道来。
江静月因为男人讨饶的语气,心情平复了一些。
本来她也没太生气,或许更多的是因为自己被顾尧野靠近时,不受控地被他蛊惑,以及心里一些不知名的潜移默化的改变,令她局促不安。
所以她才会恼羞成怒。
其实顾尧野一直就是这样的人,在她面前从来没个正形。
他没有变,但是江静月面对他时的心态却是一变再变。
她不知道这种变化最终会导致怎样的结果,只是对未知的结果充满了不安,怕自己变成和那些好哄好骗的小姑娘一样的存在。-
江静月走出厨房后,顾尧野还在原地多逗留了一会儿。
几分钟后,他估摸江静月已经调整好了心态,这才去寻她,说一下上午去民政局领证的事。
昨晚离开江静月的房间后,顾尧野冲了澡,在沙发上辗转难眠。
他时不时跑去房间里看看睡熟的江静月,看看她的被子有没有盖好,是不是还在床上躺着……一切都只为了证明,他们结婚不是梦。
后来实在睡不着,顾尧野便将第二天的行程安排了一下。
上午去民政局领证,下午带江静月过生日。
他连路线都计划好了,甚至在网上查了一下最近上映的电影,按照江静月的喜好挑了一部比较有深度的文艺片。
做完这些,已经很晚了,顾尧野还是强迫自己睡了几个小时。
以免到时候精神状态不好。
他今早醒来后,按照计划先去酒店后厨借了厨房用,给江静月煮了一碗长寿面。
接下来,他们应该收拾一下,出发去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