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鹏说声不好,就冲追云去了。
三爷也警觉起来,灵儿跃上一棵树上,紧张的向四面张望。
士鹏来到追云跟前,问怎么回事。
追云虽不会说话,但它却很机灵。当士鹏问它时,它头朝一个方向嘶鸣着,那意思是那边有情况。
士鹏朝那个方向一看,也看不出什么来。就是一片小树林,小树林后是一座小山。以他的视力,小树林里并没发现什么,难道是在山后?正当他疑惑时,忽见山后的草丛里露出一个脑袋。嗯!是有人。
还没等他采取行动,那草丛里又露出好几个脑袋。士鹏觉得纳闷儿,这些是什么人?看样子跟黑衣人,白衣人又不一样。不会是响马吧?
他不好猜测,于是来跟三爷说。
三爷警惕道:“这很难说,不管他是谁,偷偷地窥视咱们就不得不防。要不我去看看?”
士鹏说:“那就先甭理他,看他们有什么行动再说。”
“鹏哥,来了一帮人!”灵儿在树上喊。
“噢?真来了!三爷爷,你守在这里,我去看看。”说罢朝小树林去了。
来人还真不少呢,但看上去就是一帮响马。
为首的一个,大红脸,一头黄毛。眯缝眼儿,大嘴叉。中等个子,手提一把鬼头大刀。看对面站着一个孩子,喝道:“娃娃!这群马是你的?”
士鹏有些不屑了,这不是明显的打劫来了吗?他说:“当然是我的了!”
“你家大人呢?”
“毛贼!你们想干嘛?”说话间,灵儿跑了过来怒骂道。
“你是谁?敢说我们是毛贼?找死!”红脸发怒了。
士鹏忽然笑了,说:“那你们不是毛贼是什么?是土匪还是响马?”
这时灵儿对士鹏小声儿说:“鹏哥,你注意他们的脚下了吗?看样子真不是毛贼呢。”
“哈哈哈!娃娃,老子什么都不是,你们也无须知道。识相的,就乖乖的把马匹交给我们,如若不然,明年今日就是你们的祭日!”红脸大汉笑道。
士鹏在灵儿的提醒下,朝来人的脚上扫了一遍。还真是的,他们脚上穿的基本都是一样的战靴。这说明他们可能是官军所扮,和那次劫镖局的情况一样。他心里有底了,可怎么打发这些人呢?一旦把他们灭了,无疑又惹了官军。据说前面就有一队官兵驻扎,怎么办?他看了看灵儿。
“鹏儿,怎么回事啊?”三爷走了过来。
灵儿赶紧上前给三爷爷耳语了几句,三爷忽然大笑道:“他们说什么都不是对吧?既然什么都不是,我们理他干嘛?鹏儿,一帮什么都不是的东西,我看就交给追云得了。你说呢?”
士鹏高兴道:“嘿嘿!我也是这么想的。”他说罢,摆摆手,跟三爷,灵儿走开了。然后又高声喊道:“追云,交给你了!一个不留!”
追云领命,引颈长嘶一声。那就是号令,马群在听得到它的号令后,跟随在它身后就向那帮人飞奔而去。
红脸大汉不知道士鹏刚才说的什么,追云是谁?没见有人啊?难道我们中埋伏了?
他正在紧张的四处张望呢,忽见马群有异动。还没反应过来呢,上百匹马就冲到了他们面前。尤其是那为首的一批黑马,直接就扑向了他。
想躲是来不及了,他本能的想挥刀自卫,可已经晚了。追云是腾空而至,铁蹄正好踢在他的黄毛头上。那不是跟踢西瓜一样吗,蓬的一声,西瓜碎成八瓣儿。
那帮人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马群的铁蹄已经到了自己的头上。
跑啊!谁都想跑。但再怎么跑怎么能跑得过马呢?一群百十匹马,所形成的巨大气势,那百余名不明身份的劫匪在毫无准备的,强悍的铁蹄下命丧黄泉。真是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士鹏看着那血淋淋的场面,心里不免闪过一丝寒意。他问自己,这些人该死吗?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
三爷似乎看出士鹏的心情,安慰道:“鹏儿,这世道有什么可后悔的?他们若是官军,就该是保家卫国。干这些世人所不齿的盗贼行径,死了活该!”
“鹏哥,有一个人跑了!他装死啊!”
士鹏看了一眼正往山上跑的人影,问三爷:“三爷爷,要追回来吗?”
三爷说:“当然要追了,咱们还没有弄清楚这伙儿人是干什么的呢。”
士鹏没答话,闪身飞奔而去。
跑的那个人还真命大,虽然也被马踩踏受伤,但不至死。在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