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流出的血液直接被高温蒸发，整个人撞散一地桌椅和大门，沿着地面连滚带滑飞出数十丈，拉出长长的痕迹。

在这个过程中，剑锋甚至都没有和他真正接触。

身上带有魔的力量，赤曦对他的伤害，要更加剧烈。

无边的痛楚席卷而来，将他失去理智的心神疯狂蹂躏，在这一刻，北堂问甚至要被折磨到摆脱魔功的控制，清醒过来。

那瞳孔中的血色不断闪烁，随后暗淡不少，却依旧没有消失。

即便如此，他也已经身受重伤，甚至连嘶吼的力气，也没有了。

“因为你修魔功，所以赤曦是你的克星。”

在信所处的时代，赤曦仿佛专门为对付魔族而研究出来的一般，数不清的魔物、妖魔和魔族，葬身在剑下。

这一幕，宛如重锤，狠狠敲击在每一个人心头。

“果然，那把剑！”

李渊看着信手中的玄色重剑，眼神激动无比。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受着夹杂在心跳之中，另外的一股脉动。

他现在非常肯定，这就是，能让他带领李家，回到主脉的唯一希望。

北堂冥眼神颤抖，比起北堂问的安危，他更在意的，是自己家族的脸面。

他视作骄傲的天之骄子，如今接连惨败于东方世家和李家的人手中，这让他，顿觉丢脸万分。

“问儿，你在干什么？！站起来！”

他怒吼着，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没人在乎他的咆哮，也没人为北堂问感到不值，他们此时仿佛看起了笑话。

“哈哈哈，这就是报应啊！”

小声的窃语在角落不断响起。

信提着赤曦，后者身上炽热逐渐消失。

来到北堂问身旁，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少年，眼中只有冷漠。

即便受此重伤，北堂问手中依然紧紧抓着折扇，上面的诗句隐约可见。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真是，好文采。”

信将赤曦举在空中，剑尖对准倒地不起的少年，就要捅下去。

“信公子！求你手下留情！”

远处，少女声音凄厉，恍若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