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花瓶而已。”
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脸上的巴掌。
“堂弟,你的脸……”李亮指了指那个巴掌印,有些愧疚,“因为我的事,害你被打,实在是过意不去。”
“这有什么,我们是兄弟嘛!”
“福威客栈掌柜,有没有……”
说到这里,李亮突然停住了。
“堂哥?你怎么说话说一半?”
而少年心里却惊疑不定,他明明昨天还在和李平讨论白玉的事情,怎么如今却变成……
对了,他昨天好像,梦见过。
他失手将花瓶打碎,而李平去给他顶罪。
想到这里,他开口道:
“今天的事,我曾经,梦到过。”
见堂哥突然神神叨叨地说话,李平也懵了。
“哥你瞎说什么啊,这是上午的事啊。”
“会不会是你打碎花瓶,太害怕了,所以做了噩梦?”
李平挠了挠头。
“……也许吧。”李亮眼中迷惑依然不减,但紧接着他便回忆起来,自己昨天实际上是和李平商量着明天去福威客栈喝酒来着。
想到这里,少年自嘲一笑,自己怎么神经衰弱的,他现在才几岁啊。
没有继续多想,他便和李平继续扯起天来。
只是这次没过多久,便又困了。
也许是午觉没睡好,这么想着,那困意又浓厚起来。
不等和李平说一声,他便趴在桌子上大睡起来。
……
“听说镇长要把名额给信。”
“那还用说,信可是独自一人就解决了虎王啊!”
信?那个新来的小子?
李亮有些不服,他持枪站在镇主府大门后。
早些时候信出去了,嗯……就在这里堵他。
我李亮倒要看看,到底谁更有资格去参加比试。
他不久,便等到信回来。
只不过,信并没有答应和他的对决。
这让李亮的自尊心受到伤害,他将头盔往旁边一挂,却掉在地面。
猛然一愣,这才发现自己手中竟没有红缨枪。
对了,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将红缨枪早就贯在那个位置……
趁少年愣神的功夫,信也已经离去。
更大的迷惑出现在李亮脑海中。
“究竟是,怎么了?”
脑袋开始有些刺痛。
算了,回去睡一觉吧。
少年捡起地上的头盔,正准备往回走,脚下突然一空,他便跌倒在地。
再爬起来的时候,面前却再次变样,荒芜的古寺,繁乱的杂草,一抹白衣身影就站在那里,手中的折扇散发出深紫色泽,便四周喷吐着幽蓝光屑。
“……北堂问!”
他的身上逐渐隐隐作痛,向下看去,胸口竟出现五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来不及多想,前方便传来怪笑,他抬起头,入目竟是李平爬满狰狞肉筋的剑。
“堂……”
声音戛然而止,那恐怖的一爪便将他的脖子斩断。
“堂哥?你在干什么?”李平的声音传来。
“我还活着?”李亮睁开双眼,他竟躺在祭坛的地面。
“刚才,都是梦?”
“堂哥,快起来啊!”
李亮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他从地上爬起,周围嘈杂无比……竟然全是人!
数不清的人,男女老少,镇里镇外。
他们围拢在祭坛周围,疯狂呐喊。
“李亮,还不继续比试?!”
“你想故意认输吗?”
抬起头,是李渊在呵斥他。
对,这里是今年比武大会的决战,其他人都已经被淘汰,只剩下他和李平。
可是,信呢?
他刚才环视一周,却没看到信的影子。
“信呢?”
他对着李平问道。
后者一脸疑惑,语气十分不解:“堂哥你在说什么啊,哪有什么信?”
李亮想起来了,信是他梦中的虚幻人物,实际上并没有出现过。
“亮兄,你可不能放水啊。”
李亮朝台下看去,认出说话之人是北堂世家的大公子北堂问。
文才十分不错,可惜就是身子弱无法练武,而北堂世家的北堂墨也已经被李平所击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