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应对。

他不能，用魔气，来对付人类。

“当是如此，倒是李某看得太窄。”面对信的拒绝，李仁哈哈一笑，其实他早就明白，信的舞台，不应该被通古镇所限制。

“二统领，镇子这边，有什么打算？”

信看了眼人群，开口询问。

“李某哪还当得上二统领，”男人摇摇头，将目光转向远处的人群，语气忽然落寞下来，“整个镇府军，都没了……”

“我们商量着，要给牺牲之人，划出一块土地，来祭奠。”

“可惜他们死了，却连个尸身，都没有啊……”

声音忽然哽咽，李仁头颅微低，用力抹了抹眼角。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自嘲一笑，“曾经我不知道用这句话，将别人劝过多少次。”

“如今才明白，这简直，就是一句，屁话啊！”

少年旁边，李仁痛哭起来。

“李某，失态了。”片刻后，李仁将情绪平稳，对信道了声歉。

后者摇摇头，伸手指了指镇子的方向，道：“对于祭奠的地点，信有些想法。”

闻言，李仁微微一愣，开口道：“何处？”

信轻启双唇，吐出三个字：

“天语楼。”

“原来如此……”

看着少年坚韧眼神，李仁恍然大悟。

祭神大会，作为镇子的传统，持续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废止了。

祭奠神灵，不如祭奠英灵。

不如祭奠那些，为了保卫身后家园，为了保卫身后同胞，而牺牲的英雄。

李仁离开了，去和众人一起，商量祭奠的事情。

留下信坐在原地，怔怔地看着眼前，芳草萋美，花海荡漾，远处的红枫，随着微风摇摆。

属于通古镇的黑暗，已经逐渐散去，黎明如期而至。

当毁灭死去，将迎来新生。